“你……”
“好了。”插在兩人中間的江母真真是要被這兩個大嗓門給叫聾了。
以前就這樣,這一老一少待在一塊就得吵架,一吵架就喜歡比嗓門大,每次都被夾在中間的江母到現在沒聾真是上天保佑。
她偏過頭擰著眉看向一旁氣得臉都紅了的江父沒好氣道:“你真是活該,每次小漁回來你都要跟他吵,這到底有什麼好吵的,小漁有小漁自己的長處,不要總拿別人跟他比。”
“我要跟他吵?那我怎麼就不跟江邊吵呢?”江父說著直接站了起來,‘啪’的一下把手上的報紙扔在了桌上,“他要是跟江邊一樣讓我省點心,我能跟他吵?”
“你就寵著他吧。”說完江父轉身便走了。
“……他。”江母一時不知道要說點什麼,最後終是憋出了句老頑固,轉頭朝江漁看去,正要說話,只見他轉身也走了。
看著這兩人一個朝左走一個朝右走,坐在中間一臉懵逼的江母頓時就顯得有點孤寡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成這樣了呢,江母扶額,百思不得其解。
算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二樓房間內,江漁正躺在床上思想放空。
他不如江邊,這句話他真的是從小聽到大。其實也挺正常的,畢竟同一家的兩個小孩難免會拉出來比比,有優秀的自然也有差的,他其實也不是很在意……
好吧,有時候還是有點在意的。但說他不如那個姓秦的偽君子是幾個意思?明明就是他自己眼瘸。
江漁憤憤不平的想著,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接下來的幾天,因著江母想讓人在這多留幾天,江漁便跟顧往請了幾天假,不想中途接到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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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光搖曳的酒吧內,一個容貌清秀的人在吧臺邊正喝得爛醉。江漁只往那看了眼後便皺著眉走了過去。
“蘇邱。”他坐到一旁空著的高腳凳上拍了拍他的肩,“你怎麼喝成這樣了?”
許是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蘇邱慢慢回過神,偏頭看去,滿腔哭音道:“江漁,那姓何的真是個畜生,他就是個畜生。”
只一聽這前奏,他就知道蘇邱為什麼又來買醉了。
從高中開始他跟何意澤就分分合合,開始明明說好的死都不會再信他,可每次只有何意澤露出一點想複合的意思,蘇邱就會屁顛屁顛的湊上去,然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愛恨情仇。
他真不知道蘇邱這人這麼就那麼……那麼不長記性呢?
“你要受不了他就跟他分了,你要是不想分,他做什麼你就都只能受著。你……你說你怎麼就又跟他好了呢?”江漁最後語氣逐漸無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他。”
江漁就那麼看著眼前人的頭越說越低,聲音越來越茫然。
真t慘,他想,愛一個人可真恐怖,要是所有愛情都像蘇邱這樣,那他真的這輩子都不想沾。
吧臺上滿是喝空的酒瓶,見蘇邱又拿起了一瓶,看不下去的江漁直接搶了過來,替他一口悶了。
許是喝得急,些許液體順著嘴角流到下頜,最後一起隱在了領口微開的鎖骨中。但還好他穿的是件黑體恤,透得不明顯。
最後‘碰’的一聲,空了的酒瓶一下就他重重的放在了酒臺上。
仔細看,他的眼尾微紅,眼神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