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們辦事的效率還是很高的,不過片刻便把東西從西廂院又搬回了東廂。
顧淺懵逼的看著下人們抬著一箱箱物品進進出出都安置在了她隔壁屋裡。
嘖……
這是又搬回來了?
她有些沒趣的收回目光,回想起這些日子都悶在將軍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估摸著那群狐朋狗友又得在亂猜想她了。
外面的夜色逐漸暗淡下來,正好是玩樂的好時機。
顧淺裝腔作勢的搖晃兩下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裡翻出的摺扇,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一直躲在角落裡偷偷觀察顧淺的雲一痛心疾首。
緊了緊裹在外面的披風,覺得五皇女裝得一手好逼,這種喜歡裝模作樣的人又如何配的上公子?
三月的夜裡還是透了些涼意,才在外面蹲守片刻雲一就忍不住瑟瑟發抖。
就在他想離去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一雙白色的錦繡鞋。
雲一愣了愣神,慘白慘白的對上顧淺那雙笑嘻嘻的眸子。
雲一的心發抖似跳動的厲害,慌慌行了個禮,低壓下頭不敢抬起來,就在他以為顧淺會發難於自己,眼前的錦繡鞋沒一會兒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雲一軟軟的癱倒在地上,重重撥出一口氣,平日裡沒瞧出來這位紈絝皇女氣場倒挺唬人。
—
煙雨樓,帝都最大樓沒有之一。
是所有風流才女最喜愛的聚集地。
顧淺慵懶的收起摺扇,一隻腳剛踏入煙雨樓中,樓裡的爹爹眼尖,很快就從人海茫茫裡瞧見了她。
一張老臉笑得滿臉褶皺。
歡歡喜喜的擠到顧淺的身邊,“顧小姐,您可是好久沒來光顧我們煙雨樓了,我們家然然可是想您的緊,天天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淨唸叨著怎麼不見顧小姐您。”
“……”
聽煙雨樓的爹爹越吹越離譜,顧淺內心毫無波瀾甚至有點想笑。
他會委屈自己不睡覺不吃飯?
簡直在跟她說笑話。
那個人最是會享受生活了,過的比誰都要好。
不過顧淺面上還是很樂意配合他作戲。
轉眸之間,眼裡溢滿了說不出的心疼,她浮誇的捂住心口,“然然怎能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我這就去看看他。”
鴇爹還想說什麼,顧淺豎起一根食指放在他嘴巴上,“別說,我懂,我會好好勸然然,讓他好好吃飯乖乖睡覺的。”
鴇爹望著顧淺灑脫的背影,無聲的張了張嘴。
不是,他想說的是:小姐,您還沒給我銀子呢……
這叫他怎麼說?
見顧淺走遠,他只能噎了噎,又把話憋了回去,繼續揚起一張燦爛的笑臉,迎接著剛好進門的又一波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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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淺推開二樓正中一扇緊閉的房門。
屋中和樓底的糜爛華麗不同,從進門處就被擺著一些精小的植被。有幾根藤蔓順著攀巖物爬起,把原本的傢俱裝飾的生機勃勃,入眼處盡是舒適的淡綠,房間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裝飾過。
一陣悅耳的琴聲從風簾裡傳來。
顧淺輕輕關上門,剛將房門合上的一霎那,琴聲也隨之停止。
“五皇女,好久不見。”一道清澈的聲音響起。
顧淺從未聽過比他還要乾淨好聽的聲音,男子的音色脆脆的,每次都能讓她暫時忘卻煩惱。
顧淺低低的笑起來,調侃道:“聽說然然想我想的夜不能寐,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