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來過沒有?”
“已來過了,無大礙,靜養幾日未傷根骨。”
那就好。
梁安長舒一口氣。
“將軍,將軍。”伏山終於追上來了,在後面一路跑來。
現在聽見他聲音梁安就想照著屁股給他兩腳,老羅還在一側提醒:“梁大人,伏兄弟像是在找您。”
他忍無可忍站下,回身狠狠瞪了伏山一眼,伏山強行剎車,尋思著自己又幹啥惹了他。
但這事兒確實得說,剛才忘了。
“你出去那時候,有人來過呢。”
老羅應和道:“確實有人來過,不過聽說大人不在,都沒進門就走了。說只是路過,過來問候而已,既然不在,就也算了。”
梁安皺眉,什麼人。
老羅說:“倒沒留下姓名,不過他們行事並未遮掩什麼,我瞧車上的紋飾像是泉定裴家的。”
“裴真?”梁安一驚。
他一回神,正瞧見蘭渝朝這兒過來,急得一捶手心,回頭對伏山道:“怎麼沒——”
說了半截想到老羅還在,硬生生咽回去了,老羅識趣,立馬找由頭走了。
伏山還懵著呢。
他道:“確實是裴老闆,他身邊那個也長得花兒似的叫啥來著,也一起來的。”
“糊塗。”梁安瞪他,拽著他一路朝院裡走,壓低聲音道:“怎麼不告訴他們蘭渝就在這裡?”
“啊?”伏山懵著,“為啥要說啊?他們還認識小蘭?”
他一句話熄火了,梁安一拍腦門,想起來伏山不知道內情,光顧著跟他發火了,又冤枉了人,忙說了兩句“抱歉”。
又把伏山給整暈了。
將軍這是幹啥呢……
怪不得,怪不得在街上時候瞧見那個車隊有種熟悉的直覺,是裴真的車隊,興許又是去哪裡談生意了,路過宿州,也想來見見他們。
梁安直呼可惜,懊惱得像是自己的事辦砸了。
畢竟人命關天,他想著蘭渝恰好在,能給沈濯靈瞧瞧,結果就這樣錯過了。
“怎麼了?”蘭渝一過來先瞧見伏山不高興了,“又多嘴了?”
伏山抱著胳膊,連蘭渝一起氣了。
蘭渝笑笑不理他,回頭問道:“我來怎麼不見你?”
這事沒法兒解釋,梁安也不想多說。
他嘆道:“先前在泉定結識兩位朋友,有個患病的,本想著正巧你給瞧瞧,可惜,差了一步而已。”
蘭渝問:“什麼人?”
“泉定裴家的當家人裴真,還有他的好友沈濯靈,這兩位也曾不吝幫我,既然有事,也想盡點綿薄之力,病了的那位正是沈兄沈濯靈。”
“姓沈的?”蘭渝多問了幾句,“多大年紀?什麼病症?”
“約三十幾歲,倒說不上來什麼病,只是病起來嚇人,說是遍尋名醫不治。”梁安還在懊惱,“我哪裡懂這些,要你們能碰上面就好了。”
蘭渝淺笑,安慰幾句:“哪裡這樣可惜?改日我回京都特意去一趟泉定可行?”
“那當然好了!”梁安松一口氣,拍他一掌道:“同你,我是不必客氣,來日你要去了也不要煩惱,有法子自然好,沒辦法也不要勉強。”
“自然。”
他倆聊完,伏山也氣完了,追著蘭渝又問:“皎潔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