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用自己和季渝的未來賭。
呼吸帶動著胸膛起伏，兩顆心髒緊緊貼著，季渝的頭靠在江時景的胸口，手臂摟得更緊，小聲說了句：“怎麼辦啊？”
江時景也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揉了揉季渝的發絲，當做安慰。
在他看來，季渝的狀態大於一切。這個房間沒有任何東西，他也不想讓季渝受這個苦。
他低了低頭，在季渝的頭頂落下一吻。
兩人心裡都跟明鏡一樣，今天這個門是一定要出去的。
“……靠。”季渝實在是忍不了了，他坐起身，朝著那個螢幕豎了個中指。
看到他這個樣子，江時景突然笑了一聲。
季渝看他：“你笑什麼？”
江時景也坐了起來，靠在床頭上，手臂伸開讓季渝再次抱了上來。這才緩緩說：“其實，我覺得我們出去之後也會再次喜歡上對方。”
季渝窩在他的懷裡，想了想：“畢竟我們本來就是一見鐘情。可是你還會去酒吧嗎？如果我們見不到對方呢？見不到怎麼愛上？”
江時景不知道。他那天真的只是湊巧走了進去。如果這次真的分開，那麼老天爺還會向著自己嗎？巧合依舊存在嗎？
這太難了。這也是江時景所擔心的。
季渝見他不回答，也沒有繼續問下去。他也知道這件事情本來就沒有定數，江時景也不是會經常出入酒吧的型別。
想到這裡，季渝更煩了，他陷入了一個再也見不到江時景的焦慮。於是他張開嘴，在江時景的肩頭咬了一口。
“嘶……”疼痛感讓江時景停止了胡思亂想，他用額頭抵住季渝的，“怎麼咬我？”
季渝抬起眼皮，看著江時景的眼睛，又往前湊了湊，小聲回答：“給你留個印記。”
“……”
江時景的眼眸垂了垂，落在季渝的唇上。他伸手撫上他的臉，微微抬了抬下巴，吻了上去。
這個親吻因為離別的氛圍而顯得沉重，江時景心裡泛酸，細細研磨著季渝的唇，好想要靠著觸控將他完全刻進心中。
但下一秒，季渝就不滿足於這樣了。他挪了挪身體，跨坐在江時景的腿上，雙手捧住江時景分臉，瞬間加深了這個吻。
舔咬，吮吸，舌尖相互交纏。季渝緊緊閉著眼睛，感受著唇間傳來的痛感。
如果這是最後一次，那就再刻骨銘心一點。
呼吸交錯著，濕軟的唇帶起嘖嘖水聲，舌頭相互碰撞，空氣在這一刻變得稀薄起來。
江時景微微睜開眼睛，看到季渝因為過度用力閉眼而皺起的眉頭。他下意識揉了揉，順帶捂住了季渝的眼睛，另一隻手也更加用力地扣緊他的後頸。
“小渝……”他含含糊糊地說。
房間的光線在這一刻徹底消失，季渝的世界變得漆黑一片，江時景的氣息在這一刻變得明顯起來。
突然，他張開嘴，在江時景的下唇上咬了一下。
他明明感覺自己沒有怎麼用力的，可為什麼唇間會有一絲血的味道？
季渝睜開眼睛，微微退開，伸手在兩人相貼的地方蹭了一把，果然看到了一抹紅色。季渝抬眼看向他，呼吸還沒有平穩下來：“咬疼了嗎？”
江時景眼睛迷離，慾望越燃越烈。他搖了搖頭，舔了舔傷口，手往自己身邊一撈，再次吻了上去。
“唔……”季渝也在這時將手臂再次搭在江時景的肩頭，他將腿直起，居高臨下親吻著他。
他的手插入江時景的發絲，撩開他額前的碎發。
他明顯感覺江時景在這時也加重了力道。
兩具身體貼得更近，就連心髒都被擠壓到一處，每一聲都交錯著，打擊著他們的耳膜。
咚、咚、咚……
江時景聽見自己心髒的聲音越來越大，不適的感覺也隨之傳來。他聽見了季渝因為呼吸不暢而斷斷續續穿出的聲音，就連抓著自己的手都更加用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