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去舔老師們了嗎,怎麼不說他走得近。”
江時景笑了笑。
因為造謠者是他啊,怎麼可能往自己身上潑髒水。
江時景覺得很對不起主任,就去找他道歉。
明明是有妻子女兒的人,卻被這樣造謠。
可就是被敲響的這扇門,讓輿論再次發酵。原本還沒有證據的,現在就是一項鐵證。
因為他真的走了進去。
只是因為這個。
季渝聽得難受,當時江時景肯定又把過錯往自己身上攬了吧,因為自己的無心之舉。
“你的做法是對的。”
“嗯。”江時景點頭。
可是他當時不這麼想,如果只是在手機上和他說一聲就好了,如果沒有開啟那扇門就好了。
“雖然這肯定不是實質性的證據,但在當時的情況,不認識我的人只當看熱鬧不嫌事大,根本沒有人去仔細想其中的合理性和因果關系。”
江時景看季渝很久沒有吃過什麼,又給他夾了一個,只不過這次是喂在他的嘴邊:“一會就涼了。”
季渝讓他放在碗裡,現在他一口都吃不進去了。
江時景嘆了口氣,只能盡快把故事講完。
“結果就是,我的國獎和榮譽都被取消掉。”
“可這不就側面證明瞭這些事情是真的嗎?”
“沒辦法啊,不撤掉學校那邊就得想辦法證明我的清白,麻煩又拖沓,上報的時間也會往後延長。他們不會在乎一個學生的聲譽的,只要撤掉,所有關於這件事情的聲音都會消失,剩下的瓜也只是江時景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同性戀,到底有沒有和室友、老師睡過。”
江時景說得簡單,但當時那段時間並不好混,好不容易到手的錢就這樣沒有了,一年白幹。
季渝問:“那主任呢?”
“澄清了。”江時景用食指勾起來季渝的食指,在餐桌上點在一起,像一座小橋,“他們的處理方法就是,說我勾引的是另一個老師,而那個老師已經被停職了。”
季渝皺起眉頭,想問什麼。
江時景知道他的意思:“我並不認識這位老師,但這也不過是一張紙的事情,真假都不知道。吃瓜的都是本校學生,誰會在乎已經走掉的老師到底是誰,他們只在乎還在學校的我,究竟有沒有做這些事情。”
季渝看著他手上的動作,還是咽不下這口氣,把小橋弄塌,蓋住他的手指:“可是你解釋不了了,能做的都做了……”
“對,我都做了,信不信由他們。”江時景笑著看著包裹著自己手背的手指,“我正常上課下課,交接學生會的事務,然後畢業。直到最後所有人都忘記了大學生活的這麼一個小插曲。”
“但是你記得,你心裡難受。”
“……”江時景低下頭,僅剩的那麼一點對這件事情的不甘和委屈也被這句話擊碎。
“都是因為孫洲那該死的嫉妒心……”
他抬起頭笑了笑:“我倒只是挺捨不得那八千塊錢的。”
季渝這才反應過來:“所以最後錢給誰了?”
“當時紀律部的一個部長,他人還挺好的,拿到錢之後和我說這筆錢本該屬於我,說要打給我。”江時景想到他,嘴角笑意更濃,“他挺實誠,真的就打算現場給我轉錢,被我拒絕了。”
季渝跟著他笑:“肯定因為你平時對他很好。”
有嗎?江時景也不知道。
“不過這錢沒給孫洲讓我開心不少。”
江時景笑笑,他確實也這麼想。
“但是吳瑒和這件事情有什麼關系啊,你們之間又發生了什麼?”季渝接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