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吧。”
小佑點頭,又問:“吃青提嗎,給你拿幾個?”
“……不了,謝謝。”
這幾個人淡定的江時景都快覺得是自己不對勁了。
突然,夏明樺把酒瓶砸在桌上,發出巨大的聲響:“幹嘛呢?在我的地盤上還騷擾起小姑娘了?”
這個語氣讓江時景想起看過的一些警匪片。
只不過夏明樺像那個匪。
有些擔心,他還是不顧小佑的勸阻走了過去。
那個男人一看就沒少喝,說話都說不利索,還冒著酒氣:“認識一下怎麼了?”
看到這個樣子,讓季渝想起來了那天晚上的季博遠,突然有些生理性的反胃:“操,有點惡心,我能不在這待了嗎?”
這句話是對夏明樺說的,但那個人聽了進去。
他站起身,手指著季渝:“你他媽……說誰惡心呢!”
那人另一隻手上拿著酒杯,直接就潑向了季渝。
季渝下意識閉眼,可沒有一滴酒落在自己身上,反而,握著酒瓶的手被人溫暖地握住。
他睜開眼睛,看到面前的江時景。
“你……”
“你他媽……”夏明樺也幫著擋了一下,看著自己精心調出來的酒被糟蹋,他剛想舉起來瓶子,又被江時景擋下。
“報警。”
江時景把臉上的酒液擦幹淨,平靜地往前一步。
不知道是因為江時景的身高太高太有壓迫感,還是因為那句報警,那人往後退了退,嘴裡還不幹淨:“不就是個婊子……”
江時景皺眉,剛要說什麼,背後的聲音冷冷傳來:“你沒媽?”
原本還在竊竊私語的顧客都閉了嘴,就連無人控制的音樂都像是有了生命,適時地靜下來進入間奏,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季渝身上。
季渝的表情很不好,手腕轉了一下想掙脫江時景,但沒能成功。他只能站在原地用沒有被控制的那隻手指著他,重複一遍:“問你話呢,你沒媽是吧?還是你爸死了沒教過你怎麼尊重別人?”
他聲音很大,江時景能感覺他握著酒瓶的手又緊了緊。
“你他……”
季渝根本沒給那人張嘴的機會,眼睛越過面前的江時景直直地看向他,手也沒有放下:“你他媽的沒長嘴是吧,不會說話?”
“喝點酒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他嗤笑一聲,“真好笑。”
哇哦。夏明樺都不知道自己多久沒聽到季渝罵人了。
見那人還想張嘴,季渝咬著牙,一字一頓,音量陡然上升一個臺階。
“你他媽有病是吧?要真活不起就去死,別他媽來這找存在感。”
他翻了個白眼,留下最後一句話:“什麼傻逼玩意。”
那人被罵得一愣一愣的,張著嘴完全接不上話。
江時景也有些愣住,轉頭看著他。原來季渝說話是這樣的嗎?
夏明樺拍拍手:“嘖,牛逼兄弟。”
那人瞪著眼睛站在那裡,季渝繼續輸出:“你是吧,給你罵爽了?用不用我再多罵幾句?”
這時那人才像剛回過神,想說些什麼。
可夏明樺把酒瓶子砸在他旁邊的桌子上,他又說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