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景做了個很過分的夢。
夢裡季渝坐在自己屋裡的床上,身後靠著自己的枕頭,看見江時景過來,他還伸出手臂。
而夢裡的江時景就這樣抱了上去。
懷裡的季渝很軟,軟到像是沒有實體,他怕他化掉,怕他從懷裡逃脫,只能抱得更緊。
可是季渝說很疼,讓他輕一點,他這才抬起頭,看見季渝臉上都是淚痕,眼角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下一秒,自己的唇就落在了季渝的額頭,眼角那顆痣,鼻尖,最後落在他的嘴唇。
季渝幾乎是下一秒就往前湊了湊,張開嘴,舌頭伸出去舔舔他的唇瓣,伸進去後又在他的口腔裡舔了一圈,退開,心滿意足地舔舔唇角。
“終於得到你了。”
季渝這樣說道。這一刻,他身後的床頭在這一刻突然消失了,季渝有了充足的空餘往後退。
江時景卻在他往後移動的那一瞬間就往前壓住了他,把他控制住。
“不許走。”
“嘗過了,你沒用了。”
“不許走!”
夢裡的江時景好像除了這三個字之外不會說別的,他咬上季渝的唇,吮吸他的唇瓣和舌尖,像是要把整個人吞吃入腹。
季渝哼唧著說疼,他放輕了動作,但沒有退開,伸出舌頭舔了舔剛才咬的地方。
“江時景,你抓我幹嘛?”季渝皺著眉頭看他。
“我……”
你抓他幹嘛?
江時景也在問自己。
“你喜歡我嗎?你想和我在一起?”
“……”江時景想點頭,但點不了,頭像是被灌了鉛,動彈不得。嗓子裡面發出沙啞的聲音,可是一個詞都湊不出來。
“但是……”
但是?
江時景很怕他說出什麼他不想聽的話,於是又吻了上去,很兇,很重。
他能感覺到自己眼角有些模糊,什麼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
哭了?哭什麼?
季渝喘不上氣,退開一點,伸出手笑著擦幹江時景的淚,就和他平時的樣子一樣。
“你哭什麼?”
“我——”
“滴滴——”
鬧鐘突然響起,江時景猛地坐起來才發現自己滿頭大汗,坐在床上緩了很久很久。
夢裡的內容他記得不太清了,但他還想到季渝眼角的淚痕和那抹紅色。
操……
江時景掀開被子,逃一樣進了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