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猛地坐起來。
睡個屁啊,就這麼點相處時間了不好好利用起來?
換了件衣服,他拉開帳篷拉鏈,卻沒在門口看到人。
“江時景?”
“嗯?”
他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發現江時景正蹲在湖邊,手心臉上都是水,腳邊還放著礦泉水瓶,正眯著眼看他。
“你又起這麼早呀?”
還有些冷,季渝雙手插兜,往江時景那邊走去。他蹲在他的身邊,把頭發撩到耳後,又把手捧得像個小碗一樣伸到江時景面前:“我也要洗臉。”
江時景:“我去給你熱一點水吧,這個太涼了。”
“不用,哪兒這麼矯情。”季渝沒等來水,幹脆自己拿瓶子倒了點,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還是因為溫度甩了甩手,“這麼涼啊?”
“……”怪誰?
季渝把水瓶塞在江時景手裡,讓他往下倒,手心蓄滿水後他往臉上隨意糊了兩把,激得他抖了兩下。
“好了就這樣吧,毛巾。”季渝半眯著眼睛,手往江時景搭著毛巾的脖子上摸。
指尖碰上喉結,江時景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他連忙把毛巾拿下來,一手握著季渝的手,一手往他手裡塞。
季渝的頭發上沾了點水珠,順著發絲淌到發梢,又因為重力落到地面,被沙地吸附走。
江時景看了一會,轉移話題:“你怎麼也起這麼早?”
“這要怪誰,早上起來就感覺身邊涼颼颼的,給我凍醒了。”
假的,帳篷裡很暖和。
江時景在心裡戳穿。
“而且昨天我睡得太早了,還什麼都沒幹呢。”
?你還想幹嘛?
江時景腦子裡閃過昨晚的種種事情,熱意爬上耳尖。
季渝把毛巾又放回江時景手裡,看著他過於驚訝的表情笑了笑:“你在想什麼,我說電影沒看完。”
“……沒想什麼。”
鬼才信。
季渝站起身,臉因為剛洗完被風一吹又涼又幹,他伸手搓了搓,看向遠方:“今天沒日出啊,天這麼陰。”
“好像是沒有。”江時景這才擦幹臉,和他一起站著看遠處的天空。
附近靜悄悄的,除了正在流淌的水聲之外沒有一點聲音,這給江時景一種這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感覺。
不想走。
他轉身看著季渝,後者感覺到後笑了一聲,問:“好不容易起這麼早,咱們早上吃什麼?”
“都可以,去看看還有什麼食材,我做。”
季渝突然想到之前說要嘗嘗江時景的手藝,他跟在江時景身邊,轉頭看著他:“你還記不記得我說要吃你做的飯?”
江時景點頭。
“我先說好啊,這兩天的不算。”季渝說得理直氣壯,“我說的意思是哪天去你家吃。”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