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究:不行,為什麼你不能瞞著我……
楚稼君在出展館前,帶著紀勇濤和兩名安保員換了衣服。這事是有其他安保員知道的,他們在展館內同樣會受到人質威脅,不能聲張;但只要脫離楚稼君的目光、和外界的警察接觸,這個重要訊息在幾分鐘內就會被警方得知。
所以他們的車要盡快跑,能跑多遠跑多遠。
成究:那珠寶呢!珠寶你都放那兩輛車上了啊!
楚稼君看了眼紀勇濤:一堆假玻璃。
成究:啊!
楚稼君:你都知道我會來了,展館裡怎麼可能展出真的假玻璃很好弄到,一兩天就能弄一套像模像樣的假展品。
楚稼君問紀勇濤:所以,真品在哪?
一真正的重點,現在才開始。
那輛車旅遊大巴上的人根本無足輕重,他們只是帶著兩個麻袋的玻璃,上了一趟必然會被警察拿下的絕路。
五分鐘,在沒有阻礙的馬路上,展館已經被完全拋到了身後,從視野中消失。楚稼君很認真地盯著紀勇濤:你知道真品在哪的,告訴我。
紀勇濤:這不歸我管,我不知道。
楚稼君想了想:可能歸展覽主辦方管你們佈置安保也會和對方交涉吧,對方住在哪家賓館,總能告訴我吧
他無辜地看著紀勇濤,很多話盡在不言中。
楚稼君深吸了一口氣,揉了揉臉:勇哥,我不捨得對你怎麼樣,但其他人捨得。
楚稼君:……他們是真的捨得。知道那個混進麻 古 加工村的人,最後臉皮都被人剝下來的事兒嗎沒必要的。
紀勇濤點頭:要是告訴你賓館,你也要告訴我那輛校車的情況。你這是兩頭操縱,本質上就行不通,那些人都是你臨時組的,什麼都保證不了。
楚稼君笑笑:你放心吧,他們自己也怕死的。
如果兩輛旅遊車只是做焦點的幌子,對應的,那輛被用來保證旅遊車安全的人質校車,同樣也是幌子。校車在路邊加油站被發現了,裡面只有一車惶恐的師生被綁在座位上,劫匪早就不見蹤跡。
紀勇濤:你就是沖著我來的,透過我知道賓館地址,抓住主辦方的人,問出真
品藏的地方
紀勇濤:你有這腦子做什麼不好。
楚稼君的目的反正達到了紀勇濤被那車人質逼上了他們的車,現在就算知道人質沒事也來不及了,已經逃不掉了。
楚稼君鬆了口氣,在車裡享受短暫的平靜:你的傷怎麼樣我打電話找你,他們都不肯告訴我。
紀勇濤:嘴上說不捨得,手上一口氣捅三刀。
紀勇濤:你到底殺了多少人,自己記得嗎
楚稼君:你還有空管他們就是因為你每次都管他們,管什麼人質什麼夢夢,所以每次都抓不住我。
成究在開車,一邊叮囑侄子:要是苗頭不對就把那條子的脖子擰斷!現在到底去哪這人到底說不說你們到底在聊啥!
楚稼君不耐煩地深呼吸:勇哥,快說吧。我有的是辦法不用打你也能讓你說。
紀勇濤:你殺了我好了。我肺受傷了,以後很難劇烈運動,基本出不了什麼任務了。你已經把我毀了。
楚稼君不滿:你這人說話怎麼這樣!我怎麼就毀了你了我是砍你手了砍你腳了,還是把你家偷空了你說話講不講道理你不是好好的嗎我給你錢,你有吃有喝,你怎麼還不滿意了
楚稼君:你喜歡我叫許飛,等事情過去了,我去改名叫許飛也行啊,怎麼就……你們和他說,我和他說不通!
成究:要不先找個地方吃飯吧你們倆盯著他,我去買飯……
楚稼君:我吃不下!氣都氣飽了!
成究:所以他把你氣成這樣,你留著他幹啥呢殺了,再去抓個知道地址的!
楚稼君:他媽的這是你大哥的家事,有你小弟說話的份嗎!
成究:還大哥小弟?你現在有啥?要錢沒有要槍沒有,你——
話音未落,一聲輕響,槍口對準了他。那是從安保員身上搜到的槍。
楚稼君睜大雙眼,幽幽道:你說話給我注意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