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探:“陳先生,我拍到您兒子見了一個女人。”
陳漢章大喜,結果開啟手機一看照片,臉色沉了兩度。
偵探補充:“金發,白人女性,五十來歲,但保養得很好……還有,她也是是已婚的,很有地位。”
陳漢章:“……”
陳漢章捏著手機,太陽xue突突地跳:“他不會……不會喜歡這種……吧?”
偵探很誠實:“我仔細觀察過,應該不是男女關系。更像是職業上的接觸,雙方談話很正式,沒有任何親密動作。而且,陳律師顯得非常剋制。”
陳漢章受不了了:“讓你拍了半個月了,給你那麼多錢拍的什麼?每天就是客戶,還有別的異常嗎?”
偵探頓了頓,壓低聲音說:“有一個更奇怪的事……我發現,有陌生人在偷偷監視陳律師。戴著帽子,穿著便衣,但在好幾次不同地點出現過。他不像普通市民,動作僵硬,看上去受過訓練,一定是職業跟蹤。”
陳漢章眉毛皺得更緊了:“是誰?”
偵探:“目前還沒查清,有點複雜。陳律師應該得罪了什麼人。”
陳漢章說:“我早讓他不要做律師的。”他眼底閃過冷光,“把所有照片傳過來,查下去,不惜代價。我要看看是誰在背後對我兒子搞鬼。”
一週後。
夜深,切爾西的街道安靜空曠。
陳玦靠在駕駛座,手裡握著手機,盯著停在路燈下那輛不起眼的車。他沒叫太多人,只帶了僱傭的保鏢,一個跟他坐在車上,一個在家裡保護顧思意。
人一多反而容易驚動對方。
時間滴答過去,夜色更濃。就在快九點時,對方如他預料地出現了。
頭戴兜帽、口罩,看不清臉,行動迅速,走向他設下誘餌的目標車輛,準備撬門。
對方動作熟練,很快用工具撬開了車門,鑽進車內搜尋。他故意在車裡留下了一份“偽裝成重要檔案”的假資料,以及一套小型隱蔽攝像裝置。
攝像頭清楚拍下了賊翻找的動作——但沒堅持多久,賊敏銳地察覺了異常。他警覺地四下張望,在車內發現了攝像頭的位置。
幾乎是瞬間,對方暴力砸壞裝置,從車上跳下,拔腿狂奔。
陳玦低聲說了句:“準備。”
他和保鏢同時沖出,沿著街巷追擊。但對方早有預備,翻過一道低牆,跑向另一條偏僻小巷,速度極快,動作受過專門訓練。
短短幾分鐘,陳玦在拐角處停下了,身上深灰色t恤汗濕地貼著肩背。
他低頭喘氣,眉梢冷硬。
人跑了。
保鏢也氣喘籲籲地追上來,懊惱道:“對不起陳律師,我跟丟了。”
話音剛落,前方巷口忽然爆出一陣刺耳的引擎聲。
一道摩托車影沖出小巷,油門轟得震天響,直奔街口飛馳而去——
“在哪裡!”保鏢猛地指過去。
幾乎同一瞬間,一輛灰色舊型轎車從另一側疾馳而出,橫沖直撞地攔在摩托車前。
摩托手避無可避,剎車聲刺破夜空,“砰”的一聲連人帶車翻飛出去,摔得滾了兩圈。
車裡隱隱傳來驚慌失措的對話聲——
“操,怎麼撞上了?”
“陳先生說了,抓到人給雙倍的錢!管他呢,人沒死就行,快走快走!陳律師他們過來了!”
陳玦眉頭微擰,快步走上前,卻只看到那輛舊車遠遠駛進黑暗。
倒地的摩托車旁,被撞得半昏迷的男子掙紮著想爬起,下一秒被保鏢撲上,幹脆利落地按住。
陳玦蹲下,冷眼掃過那人的臉。二十出頭,亞洲面孔,面板黝黑,眉眼狡猾,明顯不是本地人。
他從褲袋裡抽出手機,撥了報警電話,語氣冷靜:
“這裡是切爾西a區,第五小巷,有人非法入侵私人住宅,現已制服,請速派警員到場。”
三天後,五月二十日,倫敦地方法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