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麼光鮮亮麗的人。
顧思意順帶搜了下他的社交媒體。
無ins公開賬號,無tiktok,無facebook。
但有數張被校媒拍攝的照片——黑發,灰眼,穿定製西裝,個子非常高,即使在一群穿著晚禮服的人中也顯得幹淨出挑。他的臉帶著漫不經心的距離感,有些冷漠,一如那種受到足夠精英教育,不主動融入、也從不被排斥的人。
再多的資料顧思意就查不出來了,不過考慮到要觀看一場擊劍比賽,適時的拍馬屁,顧思意這就開始看擊劍比賽研究流程和專業術語,一直看到回家。
陳玦剛回,正在衣帽間摘表,側頭問顧思意:“今天這麼晚?中午不就下課了麼?”
“和同學有點活動。”顧思意一副“我好累”的臉,丟下書包過來抱他,腦袋貼著他的胸膛蹭。
“做什麼了,表情這麼辛苦。”陳玦把表抽推上,背靠在黑色玻璃的衣櫃門上,下巴擱在顧思意發頂,呼吸略深。
“學習苦,想你了。”
顧思意撒嬌有點頻繁。
但陳玦是受用的。
顧思意沒提在學校裡受歧視的事,他想過要不要提,最後還是沒說,如果明天科林那裡談不攏,他再考慮問陳玦求助。
抱了一會兒,陳玦說好了,手掌在他背心:“出去吃個飯。”
顧思意抬首:“你和誰?”
“還能跟誰?和你。”陳玦把他推開一點,“我換個衣服,要吃什麼?”
“吃中餐吧,昨天我打包的鍋包肉你吃了嗎?”
“吃了,帶到律所中午吃的。”陳玦開始脫襯衫,第二顆、第三顆釦子被解開時,鎖骨顯出來,線條幹淨,面板冷白,隱約能看到胸膛肌肉隨著動作微微起伏。
顧思意坐在換鞋凳上看著他,目不轉睛,正大光明。
陳玦瞥了他一眼,把襯衫從褲腰裡抽出來,手指順著腰側一拉,釦子噼啪解到最後一顆。他將整件衣服從後領處一拉,布料滑過肩膀、手肘、手腕,被他隨手搭到衣帽架上。裸露出的上半身沒有過度訓練的誇張感,但肌肉分佈勻稱,胸肌與腹部線條凹凸有致,背部薄而有力。
顧思意:“你健身好像是有成效的,腹肌比之前還明顯誒。”
“是嗎?”陳玦表情十分淡然。
顧思意:“那吃完飯你還去健身房嗎?”
陳玦:“要去。”本來是不去的,既然有肉眼可見的效果那就肯定去。
“你們健身房有擊劍館嗎?”顧思意發問。畢竟看再多影片,不如現場看一遍或上手打一場來得好。
“沒有,不過那附近有一家我去過,你想學擊劍了?”
“嗯嗯。”顧思意點頭,“可以去嗎,要買裝備嗎,麻煩嗎?”
“倒是不麻煩,我帶你去。”陳玦隨手套了件衛衣,拿了件外套,和給顧思意的圍巾,抓起車鑰匙,“走吧,先吃飯,我餓了。”
晚飯後,天色已經完全進入深夜了。車開到擊劍館時,入口仍亮著燈,但館內空無一人,只有前臺的燈打在一排整齊的劍架和護具櫃上。
“沒人也能進嗎?”顧思意有點不確定地看著黑漆漆的場地。
“我辦過卡,有許可權。”陳玦先領他去了更衣間,一件件地教他穿戴。
這有些麻煩,陳玦給他拉好拉鏈,從後面調節固定帶,一邊檢查肩縫:“把頭伸直,別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