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和我鬧脾氣了。”厲刑炎自認為溫柔地笑起來,從身後的一個西裝大漢手上接過一大捧鮮豔的玫瑰花,遞給南諾,“這每一朵可都是我親自挑選的,趕快拿著。”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讓眼前的這個賤人先放棄對他的指控,等到徹底把人掌控在手裡了,再慢慢折磨玩弄。厲刑炎在心中冷哼一聲,他可沒有忘記,之前包括現在的狼狽處境,是拜誰所賜。
南諾,顧照乘,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南諾蹙眉,他下意識地和旁邊的楊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深深的迷茫。
厲刑炎做出這麼愚蠢的舉動,是腦子有病嗎?不,不對,不應該這麼想,厲刑炎怎麼說也是小說中的男主角,應該沒有這麼腦殘吧?
被眼前詭異的一幕沖淡了緊張,南諾鎮定些許,反問道:“你到底想幹什麼?”
“南諾,我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不應該那樣對你,但現在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對你。南諾,我們和好吧。”厲刑炎深情地說。
“你……”南諾蹙眉,在厲刑炎自以為胸有成竹的目光下開口,“傻了嗎?”
厲刑炎臉上的表情僵住了,幾乎是瞬間暴怒,“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你現在的目的是什麼,但厲刑炎,你的行為是沒有結果的。”南諾平靜地道,“我說過,法庭上見,你必須為你的行為付出代價。”
被這句話刺激得不輕,厲刑炎的嘴角抽動起來,“南諾,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男人,南諾突然有了底氣,就好像突然發現他一直以來懼怕的apha,原來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家世才能夠胡作非為的混蛋,其實剝去了那層皮,他們什麼都不是。
南諾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在消逝,又有什麼東西再重建,唯一不變的是,他看向厲刑炎的目光,沒有一瞬間的退縮。
厲刑炎的拳頭握得死緊,額頭青筋暴起,卻不敢有任何動作,只因為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南諾是真的想要他死,也是會真的在法庭上作證,把他的一切都給毀了!
這個猜測讓厲刑炎不敢輕舉妄動,他的心中彌漫著恐懼,似乎是回想起了在監獄裡的那一段時間,那些充滿著痛苦的日子。
“厲刑炎,開庭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你與其有時間在我身上做些愚蠢的嘗試,倒不如想想如何保住自己的一條狗命!”南諾舔了舔唇,他覺得自己的血液燃燒了起來,一股不知來自何處的勇氣讓他的身形站得筆直,每一句話都是慷鏘有力。
厲刑炎死死地盯著,一雙陰鷙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色的血絲,他突然嗤笑起來,嘲諷出聲,“你以為你真的能夠奈我何嗎?我告訴你,南諾,你的所作所為都是徒勞的,你最後什麼都不會得到,而我什麼事都沒有。”
“至於你?你會被人釘在恥辱柱上,你就是一個活該被男人壓在身下欺辱的婊子,你會被人一直辱罵低看。可這一切也怪不了別人,畢竟是你自己把一切給捅出來的,你活該!”
厲刑炎瘋狂地辱罵著,他竭盡全力抬高自己的腦袋,好讓自己看向南諾時顯得高高在上和不屑,他要把這個人可惡自信心打到泥地,他要讓這個人不敢在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要告他,他要摧毀他的信心——
“你的話真是可笑,”南諾勾唇,笑容嘲諷,“不過是井底之蛙,倒以為自己是什麼大人物了。這位厲刑炎厲先生,我和你不一樣,我相信法律,法律會還給我一個公告的!”
“至於你口中的辱罵低看,我又為什麼要去在意呢?”南諾平靜的和那雙暴怒的眼睛對視,身體緊繃,每一句話都用盡自己的力氣,斬釘截鐵地道,“我沒有做錯過任何事,我的每一個腳步都堂堂正正。遭遇您這條惡狗是我的不幸,卻不是我的錯處。我當然可以挺胸抬頭地看著這個世界,至於那些庸人的眼光——”
“骯髒的是他們,不是我。”
“你給我閉嘴!”心中的恐懼和怒火徹底被南諾的這句話激發,厲刑炎終於控制不住了,高高地揚起手,攜著全部的力道狠狠地打下去。
既然這個賤人那麼能說,那他就要撕爛他的嘴!
南諾心中一跳,想要躲避卻已經來不及,他沒有想到厲刑炎會突然出手,估計是被自己剛才的話刺激得狠了,但南諾的心中卻沒有後悔,反而充滿了快意。
只要他不死,遲早要厲刑炎付出該有的代價!
但那個巴掌卻沒有落下來。
一隻白皙的手握住了厲刑炎的胳膊,明明該是瘦弱的,卻讓暴怒的厲刑炎一動不能動,與此同時,清透卻帶著淩厲的聲音響起。
“厲刑炎,你想對我的夫人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