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一旁拿過清水，直接粗魯地掰開南諾的眼睛，對準開始沖刷起來。
眼睛本就剛被酒液刺激過，現在當然不太好受，南諾本能地掙紮，卻礙於身上沒有一絲力氣，只能無力地想要躲避。
溫暖眼裡閃過一絲冷色，手上的動作卻一點兒都沒有停下來。她甚至嫉妒地盯著青年那雙眼睛，心想就是天迷惑了少爺……
“好了溫暖，你先下去吧。”厲刑炎慢悠悠地開口，自己起身踱步來到南諾身邊，看著那雙已經滿是血絲的眼睛。
溫暖不甘地回頭看了南諾好幾眼，到底不敢違背少爺的意思，轉身離開了房間，卻並沒有帶走那個醫藥箱。
“你說你，這又是何必呢？”厲刑炎輕笑出聲，他摸了摸自己頭頂的紗布，表情陰沉沉的，像是鬱結在一起的厚重烏雲，壓抑十足。
“若不是你這麼對我，現在你該是好好地享受我對你的寵愛，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絕望地忍受疼痛。”
南諾恐懼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好像從對面猙獰的眼睛裡，看到了原本南諾的下場，似乎就是如此。
但他依舊控制住自己，直視著那雙眼睛。他在心裡不斷地告訴自己，就算是像書中的南諾一樣自殺，也不要被人控制。
厲刑炎低低一笑，看著那雙不馴服的眼睛，悠然地從旁邊的醫藥箱裡拿出了一個藥瓶，然後才裡面倒出了一粒藥。
“昨天要不是有那個喜歡多管閑事的顧照乘在，你早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厲刑炎把玩著那小小的一片藥，俯身將那粒藥片抵在了南諾唇上，“可現在，也不算太晚。”
“你猜猜，這是什麼東西？”
南諾看著他，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眼裡面開始蔓延出一絲不敢置信。
曾經在原著中出現過的，毀了原主的開始。
“我這個人啊，最喜歡馴服你們這些不聽話的小東西了，畢竟這是多麼美妙的一個過程。”厲刑炎冷笑道，“乖乖聽話不好嗎？還要我這麼費功夫！”
說著，他就在南諾驚恐的目光下，強硬地掰開下巴，將那粒藥片塞了進去。
“最新出品的春藥，可以讓最貞潔的人也變成蕩婦。”厲刑炎眯起眼，陶醉地欣賞著臉上漸漸浮現出紅暈的青年，“你看，就像是你現在這個樣子。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放棄一切矜持，臣服在我的身下，成為我的奴隸。”
說著說著，他就忍不住興奮起來，滿含慾望的雙眼打量著床上漂亮的青年，似乎是要把人生吃活剝了一般。
感受著漸漸發熱的身體，還有那股熟悉的情慾，南諾的眼睛裡滿是絕望，那點原本升起的光芒，徹底熄滅了下去。
他好像又回到了過去，成為了那個被apha，被慾望所支配的oega，只知道被資訊素沖昏了頭腦，一點一滴屬於自己的意識都沒有。
他和那些只會發情的畜生，又有什麼分別！
腦子在徹底昏沉下去之前，不同的聲音開始響起，帶著幾分憐憫和不贊同。
[別掙紮了，何必呢，oega天生就應該臣服於apha。]
[oega本來就沒有自己的意識，他們天生就喜歡被人支配，這是基因裡早就決定好的。]
[你看，你現在不也是輕而易舉地沉浸在慾望當中了嗎？]
[……oega，本就應該天生臣服於apha。]
身體被情慾沖刷著，本能地開始泛起紅暈，但南諾臉上卻沒有一絲表情，眼神空洞地盯著上方的那個泛著冷光的吊燈。
原來，他什麼都改變不了啊。
天真，呵，天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