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的手輕輕觸碰在女子臉蛋上，面色溫柔下來。
“佳顧……這麼多年，苦了你了……”
女子微睜的雙目閃過一絲迷惘，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然後，眼圈發紅。
“師兄……我……我……”
“與其一直逃避，終日惶惶借酒消愁，不如去面對，正視……這麼淺顯的道理我竟需要一個後生來教我……”男子輕笑：“佳顧，當初……是我太自以為是！現在，我不會再逃避，也不會再讓身邊的人受傷了！”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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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早已泣不成聲，哭成淚人忍不住撲到他懷裡將他死死摟住：“別說了，我都知道……一百年了，佳顧從來沒有奢求過什麼，只希望能一直陪著師兄，照顧師兄……百年也好，千年也罷，一切都是值得的……為了師兄，一切都是值得的……”
淚水湧出，浸溼了衣襟。
男子垂眸，有些僵硬的手輕輕拍在女子玉背之上，眼神複雜。
“終究還是……辜負了眼前人吶……”
……
琉月齊和東方月曉回到小山之後又等了三天的時間。
這三天裡，琉月齊已經完全熟悉了現在這副狐妖的身子，身後的狐尾也算是徹底建立了感應，如今能做到控制自如，除了不能收回去，跟尋常的妖怪已經沒有區別。
也就是說，他現在以白晨劍給他安排的身份去往靈狐一族，應當是不會被人發現端倪了……
至於白晨劍給他安排的身份，其實也比較簡單。
二十年前，白晨劍外出時偶然點化的小狐，生了靈智化作人形之後回到靈狐一族前來報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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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靈狐一族，像這種有著修仙資質的狐狸，就算身份不正，只是野狐，地位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而且從某種角度來說，他是由族長親自點化，說白晨劍是他的再生父母也不為過……
只不過，琉月齊之前曾想過……從某中意義上來說，這次族中大比就是為了給白夜傾挑選夫婿，這時候白晨劍帶一個野狐狸回族，說是自己點化的，來參加這次大比，未免顯得太刻意了一些……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大比之時回來，長老們難免會起疑心！
只不過後來一想，又發現這根本不是問題所在！
他跟白夜傾之間最主要的矛盾並非小白姐聖女的身份……而是他人類的身份！
只要他人類身份不暴露，就算起疑心，又能如何？
現在族中各大長老都在想辦法讓麾下的狐狸把聖女抱回家，難道他白晨劍身為族長，就不能派幾個自己人去搶回女兒？
琉月齊這個時間段進族，頭上就已經刻好了白晨劍的標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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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尾，修為卻是第二境後期……擺明了就是白晨劍這麼多年自己培養出來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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