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蘇縈懷的腦子一團亂麻,他怔怔地抬起頭,與牆上小學時的自己對視。
“這個房間,是怎麼回事?”
聞言江朔笑了,他越笑越開心,到最後幹脆伏在蘇縈懷的肩膀上,一聳一聳的,笑完他用腦袋蹭了蹭蘇縈懷的脖子,低聲道:“我還以為你不會問我了。”
“哥哥。”江朔單腿跪在蘇縈懷身側,然後慢慢把他壓在身下,依戀地抱緊蘇縈懷的身體,“我真的好喜歡你。”
蘇縈懷不敢掙紮,渾身僵硬地任由江朔像樹袋熊那樣死死抱住自己。
“差點我就以為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這些只不過是我想你的時候畫的而已,還有更多,在另一個房間裡,要去看看嗎?”
蘇縈懷想說不了,可他還未說出口,他發現身體又開始不受控制地動起來。
蘇縈懷:……所以到底為什麼要問他。
蘇縈懷起身,江朔牽著他的手,走到客廳,客廳的牆上也到處掛著蘇縈懷的畫和照片。
這所公寓簡直就是蘇縈懷的個人肖像展館。
江朔從抽屜的一個小盒子裡拿出一把鑰匙,領著蘇縈懷站在另一個房門前,插入鑰匙,扭開門。
江朔啪的一下開啟頂燈。
蘇縈懷以為剛才的房間已經很誇張,沒想到現下的場景更讓他咂舌。
房間牆上密密麻麻全是蘇縈懷的畫,連起來一點空隙都沒有,連天花板也不放過,地上放著一個個裱起來的畫框,被白布蓋著整齊地堆疊起來。
蘇縈懷顫抖著手扯開離他最近的白布。
一幅露骨的畫驟然映入蘇縈懷的眼簾,畫中人只有上半身,滿臉不正常的潮紅,唇半張著,眼睛耐不住似的閉緊。
“啊,真巧啊,一下子就讓哥哥看到了這幅。我還在想,要不要把它掛起來,哥哥來了正好,你說應該掛在哪呢?”
江朔好像真的非常苦惱一樣,詢問蘇縈懷的意見。身體覆上蘇縈懷的後背,如以往無數次所做的那樣從背後環抱住他。視線落在蘇縈懷臉上,一手伸入蘇縈懷衣下,一手隨意指著某個方向。
“這裡嗎?”手緩緩撫過腰間。
“還是這裡?”手繼續肆無忌憚地往上,摸到某個凸起。
“要不低一點?”指尖逐漸下滑,來到胯側。
變態。
如果不是此時蘇縈懷的身體被控制著,那他一定早已癱坐在地。
房間正中間放著一張單人沙發。江朔抱起蘇縈懷,坐到沙發上,讓蘇縈懷面對面地跨坐在他的大腿上。
江朔仰頭迷戀地盯著蘇縈懷,就這麼靜靜地看了一分鐘,接著拉下蘇縈懷的腦袋,迫不及待吻了上去。
他真的很喜歡貼著自己,蘇縈懷想。
江朔的手漸漸放肆起來,開始觸碰新的領域。
眼看江朔馬上就要欺負蘇縈懷,他卻驀地停下動作。
“哥哥,你還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隨即蘇縈懷感覺身體一軟,江朔撤去了控制。
他輕微喘氣,無力地靠在江朔的懷裡。
片刻後,蘇縈懷緩過來,眼裡盈著水光。他把額頭擱在江朔的肩膀,氣息不穩地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小時候我們在福利院裡,發生了什麼?”
話音剛落,江朔低低地笑了,震得蘇縈懷也微微抖了起來,他曖昧地側首附耳道:“哥哥不記得了嗎,那我們來溫故一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