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東最後還是滾了,順便清理了醉睡在門口的付閣。
房間裡自始至終沒有開燈,鄧波兒躺在滿是糜爛氣息的空間裡,閉目,一滴晶瑩的淚從眼角滑落。
她痛恨自己此時的脆弱、無力,卻又沒有辦法將邵東怎麼樣。那個男人,她其實是愛過的。
只是在她即將付出真心,並且期待著肚子裡屬於他們的孩子降臨時,他卻狠狠捅了她一刀,那心上至今還隱隱作痛,她又如何去原諒?
她閉著眼睛也不知多久才睡著的,天『色』在不知不覺間亮起來,昨晚遺留下來的如戰場一般客房,也就暴『露』這片在光明裡。
昨晚兩人沒有開燈,更沒有心思管窗簾有沒有關。陽光照在偌大的床上時,鄧波兒蹙著眉頭睜開眼睛。
因為有心裡準備,她看了一眼房內,眼睛裡已經沒有什麼波動,只披了床單下床,光腳進了浴室。
再出來時穿著酒店的浴袍,然後床頭的座機突然響起來。
“你好?”她接起來,聲音微啞。
“您好客人,有位先生派來送來一套衣服,請問現在方便給您送上去嗎?”對面傳來前臺服務生禮貌的聲音。
“恩。”她應了一聲,便掛了電話。
五分鐘後,門鈴聲響起,她開門接過袋子,又折回床邊。
衣服看起來很新,卻並沒有吊牌。她記憶力卻還是蠻好的,記得這應該是在邵家穿過的衣服。
其實前臺說有人送衣服過來時,她心裡已經明白是誰。之所以這麼平靜,卻不是因為原諒,而是不願意在這些小事上跟自己過不去,她現在要做的是離開這裡。
付閣已經不知所蹤,她也沒有心思去理會,只想回到家獨自躺一會兒。
車子開進自己住的公寓小區,從車上下來時,卻又看到另一個熟悉的身影。
“隨小意?”她比較意外。
隨意聽到聲音抬頭,連忙從臺階上站起來看著她。
四目相望,她一時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不知道自己是明星嗎?出門不偽裝也就罷了,怎麼一點形象也不顧?”鄧波兒職業病附體,開口就是教訓。
隨意聞言反而笑了,因為她這樣的口吻,只有關係夠鐵,她才會這樣說自己吧。
“傻笑什麼。”鄧波兒戳了下她的額頭,這才拉著她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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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手細膩柔軟,傳過來的溫度讓人覺得踏實。隨意原本不安的心突然就定了,只是很快發現鄧波兒的臉『色』其實並不太好看,眉宇間透著疲憊。
尤其唇是破的,而且看起來很腫,她大清早又是從外面回來……
“你沒事吧?”她不由擔心地問。
鄧波兒朝她笑了下,開啟門進屋,自己一邊栽在沙發上一邊道:“冰箱裡有你喜歡的飲料,不過太冰了,咱們還是喝茶吧。
杯子在廚房下面的櫃子裡,茶葉在第二格,水要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