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路上堵車呢,還特意等了些時候,這都兩個小時過去了,你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王主任道。
她是邵母相熟的『婦』科醫生,丈夫就在市『政府』上班,對她來說算是比較可靠的人。邵母自然不會跟她說是孩子是邵東的,只說是朋友的女兒,因為未婚有孕所以請她幫忙。
“好好好。”邵母心不在焉地應著掛了電話。
第一個反應覺得應該是被耍了,又連忙給丈夫打了個電話。偏偏他那頭是關機,轉而打了秘書的才知道還在開會,她讓秘書轉達家裡有急事,讓他開完會馬上回來。
兩個小時後,邵父才進家門,外面的天『色』都暗了。
“老邵。”已經急的不知如何是好的邵母連忙站起來。
邵父給她的眼神讓她稍安勿躁,然後脫了衣服交給保姆讓她掛上,這才走過來在沙發上坐下。
“什麼情況?”他問。
“剛王主任說她沒有去。”邵母將憋了一下午話終於說出來。
邵父聞言皺起眉。
邵母看著他問:“你說,她是不是還想要求別的?”
從鄧波兒第一次登門,她就覺得這個女人不簡單,如果一直這麼勒索下去,對他們家來說那可真是個大麻煩。
“不會。”邵父卻篤定。
他雖也不喜歡鄧波兒,卻知道她是個聰明人,既然他做到了承諾的事,她應該知道邵家也是不好惹的,自然不會自找麻煩。
那麼,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才導致她沒有去?
“那你說她人不出現,電話也不接是怎麼回事?”邵母卻沒有丈夫樂觀。
邵父皺眉,這時保姆從廚房出來給他們上了茶。
邵父端起茶杯輕啜了口,動作微頓,突然問:“邵東呢?”
邵母聞言眉目也跟著跳了一下,看向邵父狐疑地問:“你是懷疑……”懷疑他們的兒子?
邵父沒回答,不過神情依舊不太好,只是道:“先給他打個電話。”
邵母雖然也不願意承認,但卻也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再次拿出手機撥了邵東的電話,那頭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
夫妻目光相對了一眼,神『色』更加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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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波兒被邵東強行帶回臥室又鬧了一陣,最後身心俱疲才模模糊糊睡了過去。中間倒是醒來過一次,見邵東依然守在床邊,只好再次閉上眼睛。
兩人雖然待在同一房間裡,但幾乎是零交流。
邵東沒有哄她,他知道她心頭鬱結難受,可他這時候如果態度有所鬆動,她必然不會輕易妥協。
天不知不覺亮了,鄧波兒起床時就見邵東歪在沙發上也睡著了,下巴處冒出了一層青茬子,肩膀處白『色』的襯衫血跡斑斑,那是她失控時咬的。
不過他的模樣再狼狽,在鄧波兒眼裡他都是個徹徹底底的惡魔,因為他對自己做的事無不殘忍,所以怎麼都不會解恨。
或許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太久,邵東睜開眼睛就對上鄧波兒仇恨的眼神。
四目相對,大清早的臥室裡就滿是火『藥』味。
其實不止邵東狼狽,鄧波兒也沒好到哪裡去。昨晚哭過、鬧過,臉都沒有洗就睡了,這會兒不止頭髮凌『亂』、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衣服,總之一切都『亂』糟糟的。
邵東皺起眉,道:“去洗漱,然後換身衣服,然後下樓吃早飯。”
“這也屬於要挾範圍?”她挑釁地問。
“你如果不聽話,我說的都會是要挾。”邵東說,面『色』冷漠。
鄧波兒淤積了一晚上的怒火還沒有消散,聞言想也沒想就朝他揚起手掌,只是腕子還是被他精準地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