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沾了厲承曦和隨意的光,對方倒也很好說話,同意用公司的另一個男藝人頂替。名氣比劉明成雖然差了點,但形象很不錯。
雙方本來相談甚歡,包廂的門卻在這時開啟了,邵東出現。
人與人之間真是很奇妙,明明前面人生二十幾年都在同一座城市,卻好像從來不曾照過面。可一旦有了交際,就彷彿變得避無可避。
邵東也是過來談生意的,無意間聽說鄧波兒也在,就鬼使神差走了進來。而經過雙方介紹,鄧波兒此時才知道,這家公司其實也是曦遠的一家子公司之一。
邵東作為ceo既然『露』面,自然“順便”過問了一下工作,負責人便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講了一遍。
邵東放下手裡的酒看向鄧波兒,問:“要換代言人?”
“邵總請放心,房威的名氣與劉明成比雖然差了一點,形象卻很接近。”鄧波兒面上賠笑,並遞了房威的資料過去。
邵東接過,翻開資料瞧了幾眼,裡面附上的有房威的幾張照片,型男,倒是個衣服架子。不過他還是甩回了桌面上,抬頭看著鄧波兒,問:“那我們不是很吃虧?”
“邵總放心,片酬方面我們會有所調整——”鄧波兒解釋說。
“鄧小姐,曦遠缺錢嗎?”邵東卻瞧著她問。
一句話就把她後面的話也堵了,鄧波兒目光與他相對,表情也變得不太好。她心裡知道邵東這是要稱心為難,便直接問:“劉明成的情況現在沒有辦法拍攝,邵總想怎麼樣呢?”難免帶了一點負面情緒。
“這是鄧小姐的問題。”邵東回答,一副事不關己,爺就是為難你的模樣。
包廂裡氣氛有些僵持,兩個負責人都暗自抹了把冷汗。
“我去趟洗手間。”鄧波兒卻在這時起身,她怕再待下去,會忍不住將手裡的酒潑到他臉上。
邵東並沒有阻止,優雅婀娜的身影漸遠,最後被阻隔在關上得門板之後。
鄧波兒坐在小隔間的馬桶蓋上做了幾次深呼吸,才將情緒調整好,想著自己從前也不是那麼容易動氣的,心緒才算平靜下來。
出來的時候心裡明白,今天怕是談不出什麼結果的,便直接沒有再回包廂,而是乘電梯直接進入地下停車場。
她一邊走向自己的車子,一邊拿出手機給包廂裡的負責人打電話:“應先生,不好意思,我突然有急事先走了,代言人的事改天咱們再談吧。”
“鄧小姐,這樣不好吧?”那位接電話得男人聽著,並小心翼翼地瞧了邵東一眼。
這位明顯就是對鄧波兒有意思啊,兩人耍花槍,他們很容易當炮灰。
邵東彼時正等鄧波兒回來,想著她既然混到娛樂圈的金牌經紀人,倒要看看她有什麼交際手腕說服自己。聽到姓應男人的話,不由直接將電話拿了過來。
“請你轉告邵總,經紀公司現在是厲少的,他如果不滿意就按原來籤的合同起訴賠償金好了,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鄧波兒略顯清冷的聲音夾雜著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接著傳來嗶地解鎖聲。
這個女人居然就這麼走了?!
邵東眯起眼眸,接著手機突然傳來咚地一聲,像是砸在地上。
“唔唔……”伴隨著女人被捂住嘴的聲音,還有摩擦聲,他心裡接著一沉,起身便急步往外走。
鄧波兒說完本來要結束通話電話,口鼻突然被人用力捂住。心裡一驚,眼睛睜大,劃過心頭第一個念頭便是綁架,本能地用力掙扎。卻覺得四肢越來越使不上勁,眼前越來越模糊,知道自己著了道。
心裡一急,高跟鞋用力踩在男人腳背上,他因吃痛手上的動作鬆懈下來,鄧波兒用盡全力掙脫。
“救命啊——”然而只跑了兩步就因腿部痠軟無力再次跌倒。
再抬目時,已見三四個男人朝自己圍攏而來。
“你們什麼人?”饒是她再冷靜,此時也不由白了臉頰。
“對方倒沒騙我們,果然是個美人。”其中一人瞧著她猥瑣地笑,然後又道:“別怪我們,誰讓你得罪了人。”說著便向鄧波兒伸出手。
她尖叫一聲躲過,道:“什麼人僱你的?我出雙倍的價錢。”
“哥,別跟她廢話了,這可有監控。”其中一個提醒。
他們下車時雖然帶著頭套,可待時間久了並不安全。
幾人對望一眼就要動手,鄧波兒自然拼了命掙扎,邵東乘電梯下來時,就見幾個人正合力將鄧波兒往一輛車上塞,上前便朝他們揮了拳頭。
那些人沒料到這麼快就被發現,捱打的倒在地上,另一個便兇狠地朝邵東打過來,轉眼,幾人就與邵東廝打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