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再醒來時只覺得渾身痠痛無力,頭也暈暈的,眼皮沉重地睜開。不過感覺頭上有什麼東西敷著,冰冰涼涼的倒是感覺十分舒服。
本來伸手想『摸』『摸』看,一個男人的聲音便傳過來:“醒了?”她這才側目瞧見守在床頭的厲承曦。
此時她腦子其實還沒清醒,也忘了自己被他從拍攝現場帶走的事,見他一臉關切地盯著自己,還以為是夢裡呢,忍不住伸手使勁捏了捏他的臉。
“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報仇,手勁可不輕,俊美微皺了下,並捉住她的手,笑問:“藉機報復是不是?”
真實的觸感令隨意覺得不是在做夢,不由皺起眉,問:“我怎麼了?”開口才發現嗓子疼的厲害,忍不住低咳了兩聲。
厲承曦連忙她扶起來,然後將水杯遞到她的唇邊。
隨意就勢喝了兩口,然後眸光就被地板上堆的衣服吸引住了,記憶一下子回籠,忍不住推開他。
水杯裡的水撒出來,在被褥間留下一片深『色』。而且隨著被子下滑,她發現自己現在渾身都還是光著的。
“厲承曦,你又趁人之危!”她控訴。
“爺睡自己的女人,天經地義。”他一點都不以為恥。
“誰是你的女人了,我——”
“需要我再讓你真實感受一次?嗯?”她話沒說完,他就放下水杯,雙手撐在床墊上傾過來。
離的太近,唇幾乎碰到她的唇,令她不自覺地就噤了音。
“你……不要臉!”她將他推開一些,半響也只罵了這一句,然後躺下拉過被子,蓋過自己的頭。
埋在被子裡的她卻嘔到吐血,怎麼就又被他治的死死的呢?而且他大少爺不是在鬧脾氣嗎?幹嘛還來招惹自己?
厲承曦看著被子裡扭來扭去的像條蟲子似的人影,心裡這幾天的鬱卒莫名其妙就消散了。
隨意自己在被子裡滾了幾圈,最後還是扒下來『露』出腦袋問:“我睡了多久?”
厲承曦抬腕看了眼表,說:“現在下午三點。”
隨意聞言臉『色』驟變,目光掃到床頭上的手機,動手就要去嘛。
厲承曦扣住她手說:“廣告商那邊我已經打好招呼了。”
隨意有點意外地瞧了他一眼,這才收回手,一時倒也不知說什麼了,反正讓她說謝謝是不可能的。如果繼續算賬,她好像又不是他的對手。
“什麼時候能見你對爺也這麼上心。”厲承曦吃醋地哼道。
隨意看著他,問:“你還需要別人的關心嗎?”臉皮厚到都可以當城牆了,早就已經刀槍不入。
一說這個厲承曦的小情緒就又上來了,他臉湊近,磨牙問:“知道之前爺受傷了吧?”
這個沒良心的女人。
提到這個隨意還是有點心虛,不過還是回答:“我有給你燉雞湯啊。”眼睛卻開始『亂』瞟。
“那知道爺之前是為誰受的傷?”一碗雞湯就把他打發了?
隨意瞧著他那模樣,後背起了一層寒意,眼睛眨巴眨巴,然後突然拂額倒在床上,哀嚎著說:“哎吆,頭好疼,我身體不舒服,好像又發燒了。”
這點拙劣的把戲哪能逃過厲承曦的眼睛,他還是看著她誇張的演技,耐心地問:“發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