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劇組依舊照常拍攝。
莊蝶的表演雖仍十分生澀、緊張,但較之前一天已經好了很多,導演為了不給她增加壓力,也只安排了一場她與隨意的對手戲,好在雖然卡了幾次還是勉強過了。
趁著劇組重新佈景,隨意回到休息室。她身體雖然並沒有異樣,但總感覺精神懨懨的,便閉目養會兒神,『迷』『迷』糊糊間有聽到門開啟的聲音也沒有在意。
直到那腳步聲一路走過來,停在自己面前,或許是察覺到時間過久,她才緩緩睜開眸子,於是厲承曦俊美的面容便映進眼簾。
男人大概以為她睡著了,正低凝著的她的臉,然而隨意剛剛還懨懨的模樣,立馬變得憤慨生動。
“你來幹什麼?”她問著站起來。
動作太急,腳卻踢到椅腳差點摔倒。
厲承曦伸手穩住了她,俊眉微蹙,反問:“難道不該是你怎麼才來?”
他以為她早在等著他算帳了。
隨意卻不領情地撥開他扶著自己的手,怒眸中火焰不但未褪,且有愈燃愈旺的趨勢,恨不能燒了他:“厲承曦!”
他這副模樣徹底激怒了她,看在厲承曦眼裡卻更像只憤怒的小豹子,可愛的緊,薄唇忍不住微勾,問:“還在生氣?”
女人最生氣的就是:在她都快要氣死的時候,男人一點感覺都沒有。
“離開這裡,那天我就當被狗咬了。”她罵道。
不知是她厭惡的聲音,還是那句罵人的字入耳,令厲承曦的神『色』一下子冷峻起來。他高大的身影迫近,帶著極度危險的訊號。
隨意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彷彿此時才察覺到房間內只有兩人,轉頭便往外跑。結果門沒拉開,就被他堵在了門板與他之間。
“如果我沒記錯,你也咬過爺一回。”這一筆筆帳他都記著呢。
隨意不說話,只用力推著他,極度排斥她的靠近。下巴卻被男人強迫『性』地捏起,問:“再說,狗咬的能讓你那麼舒服?”微勾的尾音既像挑逗,又像諷刺。
隨意臉刷一下子就紅了,論不要臉她是比不過他的,所以也不與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只正『色』道:“厲承曦,琳達的事是我錯了,前天晚上的事……我們都當沒有發生過,咱們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就當不認識。”
她那天醒來之後,想過一萬種想要報復的方式,她不甘心,可是現實是——在豐臺市她並不能將他怎麼樣。隨著時間越來越久,她越來越冷靜,這層認知也就越來越清晰。
所以她就算屈辱、委屈,就像琳達的事一樣,她只能選擇暫時將這個苦嚥下去,因為這就是現實,她必須認。現在唯一乞求的就是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牽扯,可是他偏偏又出現了。
厲承曦隨著她的話吐出來,眼眸漸漸深下去,問:“你再說一遍?”
隨意眼睛與他相對,也不知哪來的勇氣,突然就忘了自己剛剛為嘛害怕,鄭重重複道:“我說——唔……”結果話沒說完,唇就被他驟然堵住。
自然又是一翻唇舌糾纏,直到她快喘不上氣來,耳邊才響起厲承曦的聲音:“招惹了爺,就想這麼算了?嗯?”
“你還想怎麼樣?”她生氣地反問。
其實這句話不過就如同此時自己想用力想推開他,卻半點都撼動不了一樣。
厲承曦的手在她頸間曖昧地摩擦,反問:“你說呢?”那極不正經的模樣,明明就是在說:爺還想睡你!
“厲承曦,我會殺了你的信不信?”她眼睛都紅了,那是惱的,怒的。
人如果真的到了萬念俱灰,是極有可能做出同歸於盡的事的。
“試試?”厲承曦卻並不將她的威脅放在眼裡,說著便去拉扯她的衣服。
隨意自然掙扎,身後的門板發出吱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