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明明就只是假裝客氣,她就不信他大爺的聽不出來,這明擺著給她挖坑嗎?
果然話音一落,滿桌子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臉上。而對面站著的那位莊蝶小姐怎麼說也是名門閨秀,目的那麼明顯地衝著他而來,結果卻是看自己的臉『色』,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在心裡期盼著那位莊小姐有骨氣一點,轉身就走,何必受他的氣?偏偏這室內靜得可怕,彷彿所有人都在等著聽她的回答。
“隨意?”厲承曦催促,瞧著她的神『色』彷彿並沒有任何的變化。
可是隨意之間突然就懂了,雖然對於厲承曦拒絕這位莊小姐不算難事,他卻將問題拋給了自己。
這就是他進門前所說的表現。
那他到底是喜不喜歡人家呢?
隨意不知,不過她已經確定今天自己是將莊家父女得罪定了,於是換上一副笑顏,道:“那不如就請莊小姐坐下吧,你看這滿桌子的人談的聲音我也不懂,正好有個人說話。”
狀似撒嬌,只怕看在莊蝶眼裡已是示威,但她莫名知道厲承曦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個變態男人!
“好。”厲承曦薄唇一勾應了,然後一隻手臂狀似隨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
“謝謝厲少,謝謝隨小姐。”那莊先生面上已經有些掛不住,可誰讓他嘴賤去問厲承曦呢?
本是想替女兒引起他多一分的注意,沒料到卻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其它人倒還好,與之相好的用眼神示意安撫,其它人也不過是看個笑話罷了。莊蝶被安排坐在自己父親身邊,與主位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經剛剛一事莊氏父女也學乖了一些。
不過看熱鬧的永遠不嫌事大,沒過多久便有的挑起話頭,讓莊蝶演奏了大提琴。
“隨小姐是演藝界的人,會的才藝應該更多吧,不如給我們展示一下。”有人饒有興味地看向隨意。
“我不過就是會演一點戲而已,並不會什麼才藝,這位先生高看我了。”隨意婉拒,然後起身,轉頭對厲承曦說:“我去一下洗手間。”
一群人耍猴,她又何必非要當他們的消遣。
她態度不卑不亢,從容離席,瞬間無形中便秒了剛剛表演完還洋洋自得的莊蝶。因為隨意所表現出來的矜貴,遠比她更像一個名門閨秀。
隨意去了洗手間躲了會兒清靜才出來,正在外面男女盥洗臺前洗手,轉頭便見剛剛席間一男人站在自己身後。
“隨小姐,我們公司最近有款產品需要找代言人,看您蠻合適的,等你有空了咱們可否約個時間聊一聊?”他直接說明來意,然後又遞上一張名片。
隨意雙手接了,狀似認真地看了一眼,其實並沒有記在心裡,因為她心裡明白,只怕是衝著厲承曦而來,禮貌地回道:“好的,我回頭會先跟經紀人確認一下。”
這時衛生間的門再次被人開啟,莊蝶從裡面走出來。兩人雖然整晚沒有正式說上話,可是樑子卻是結下了。她看似溫婉,看著隨意的眸『色』卻極為怨懟。
隨意無意與她糾纏,只對那人禮貌頷首了下便抬步走開。其實特別不想再回到包廂,這飯局不但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還無聊的很。還好厲承曦正從包廂出來,便直接帶她離開了,
晚高峰雖然已經過去,不過這個點市區的交通還是十分擁堵,車子走走停停,隨意目光不經間掠過窗外,眼睛突然一亮,喊:“停車!”
厲承曦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並道後將車慢慢停靠在路邊,轉問:“怎麼了?”
隨意『摸』著自己的肚子,說:“餓了。”
剛剛餐桌上菜是不少,可是明顯不太合隨意胃口,且她也沒啥心情吃,厲承曦也沒吃多少東西,倒是可以理解。目光掃過外面的街面,搜尋可以吃東西的地方。
隨意卻將車內的後視鏡轉向自己,然後拿出溼巾把臉上的妝卸了,今天出來時穿的很隨意,又稍微扯『亂』下頭髮,便推門下了車,說:“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