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我沒事,我以前經常去潛水。”
“你她爹的下去幹什麼?”
“你送我的戒指剛才被甩下去了,我想試試能不能找回來。”
“我再送你一個就是了,送一百個都行,你以後千萬別再這樣了。”
“好,我以後什麼都聽你的。”
紀清嫣那天被嚇壞了,陳蕭燃帶著她回房間,一直到了晚上她還沒有從驚恐中恢複過來。
在那幾分鐘裡,她恍惚間覺得心髒都驟停了。
她無視陳蕭燃的安撫,拿出箱子開始收拾行李。
“我沒辦法再在這裡待下去了。”
陳蕭燃愧疚地把她抱在懷裡,聽著她低聲啜泣。
“陳蕭燃,我在世界上已經沒有家人了。你也要這樣對我嗎。”
你怎麼……你怎麼能這樣。
她當初在父母的墓碑前一言不發,是因為生氣。
她好生氣。
他們怎麼能就這樣丟下她一個人。他們怎麼能這樣。
“對不起。”
陳蕭燃很有眼力勁兒地給她跪下了。
確實是她太沖動了。
“我現在和你保證好不好,我,陳蕭燃,以後會做紀清嫣一輩子的家人,永遠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我不會再多給你一次機會了。”
“我知道,這是最後一次。你不讓我做的事我絕對不會做了。”
紀清嫣那天意識到自己原來是有願望的。
她想要陳蕭燃平平安安。
紀清嫣從此不再喜歡海。
陳蕭燃後來的每一次出差,都習慣了給她報平安。
紀清嫣依舊不回複她。
假期結束回到南城,陳蕭燃每次提起什麼時候買新戒指,都會被紀清嫣罵一次。
紀清嫣實在是生氣,和陳蕭燃領證之後就直接去了滬市。她答應了遙舟和譚璟意的請求,幫她們一起設計裝修譚知楠給小朋友買的新房子,幹脆直接就在滬市住了下來,陳蕭燃又過上了星期五晚上下班去另一座城市找老婆的奔波生活。
紀清嫣幫小孩兒把房子裝修的有模有樣,她甚至在臥室給小孩兒安置了一個鞦韆床。遙舟現在和譚知楠住在一起,剛好之前的小公寓空著,就暫時給紀清嫣住,多餘的鑰匙留給了陳蕭燃,方便她每週末來找她。
譚知楠的黑卡這段時間又回到了紀清嫣手裡,用來支付裝修所需的一切費用。
紀清嫣趁這個機會去一家工作室學了木工,設計、開料、畫線、鋸榫頭、鑿榫眼、安裝、打磨,她都學得很認真,忙得顧不上考慮自己好像才剛結婚,好像還有個女人被忘記在什麼地方,一整個春天就在木屑飛舞的畫面中過去了。
她給譚璟意做了一張小桌子,搭配一把小椅子,又開始給她修一個有點複雜的小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