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嫣頭發淩亂地靠在放平的座椅上,出奇的配合。
她和陳蕭燃大多數時候都是在臥室,很平靜很溫柔地享受這件事。今天在車裡,她覺得有些刺激。
現在時間不是很晚,還處於出行的高峰期,時刻要擔心車外會有人路過,也擔心會被看到。
陳蕭燃終於捨得松開她的手,紀清嫣把手臂放下,輕輕拍了拍陳蕭燃的臉,然後渾身酥軟地把座椅升起來,整理好裙子。
“夏天做這種事還挺方便,你說對吧。”紀清嫣主動和她交流感悟。
“你為什麼看上去心情很好。”
陳蕭燃把紙巾丟掉,啟動車輛,她注意到紀清嫣現在心情好極了,甚至還哼起了歌。
“因為看到我剛才吃醋了嗎?”
“嗯。”
紀清嫣沒有否認。
陳蕭燃今天很失控,不像是一個成熟冷靜的成年女人,她當真是有點驚訝,又有點心動。
她覺得陳蕭燃的吃醋很情趣,很有含金量,至少是出乎她的意料。沒想到陳蕭燃也有為她吃醋的這一天。
“你今天這樣,讓我感覺你好像有點在乎我。”
紀清嫣想了想又說,
“我以後要天天和遙舟一起吃飯。”
“紀清嫣,你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長了。”陳蕭燃伸手捂了捂心髒。
紀清嫣看著她手上那枚生鏽的戒指,久久不再說話。
“陳蕭燃。”
“嗯?”
“這戒指戴久了會不會對身體不好。”
“不會吧。應該沒事,我不介意。”
紀清嫣歪了歪頭,看向車窗外。
週五晚上車很多,竟然還會堵車。她們的小車也彙入擁擠的車流中,緩慢地移動著。
她依舊沒有說,她其實給陳蕭燃還買過一枚戒指。
只是當時看見陳蕭燃抱著小孩兒和譚知楠在一起,她就把這事拋在了腦後。
什麼東西都有它的時宜,那枚戒指就在包裡,雖然沒有被戴過,按照材質來講也不會氧化,可它就是過期了。
兩人一路無言,車裡只有交通廣播傳來的資訊:
“近日,在川湖山出現連續幾日的強降雨,川湖山地區的山洪災害爆發,周邊居民已被疏散,35人死亡,79人受傷,17人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