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不是瓷城人?啊?你們覺得鬧到派出所這事兒就算完了?我告訴你們,沒完!你信不信我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幾個小姑娘就想把老子送進去了……”
“算了,陳哥,今天先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再找她們算賬。”
紀清嫣擋在兩個妹妹面前,舉著手機全程錄音錄影,冷靜地留存證據,完全不在怕的。她平日裡看著安靜又溫柔,沒想到遇到事情會第一個沖在前面,讓人覺得安全感十足。
兩個妹妹平日裡生龍活虎,此時已經被嚇蔫兒了。看著男人的車輛遠去,紀清嫣才鬆了一口氣。她讓她們聯絡了家長,這段時間最好還是回家住,等風波過去,想要回這邊繼續學習也不遲。
“清姐,真的很謝謝你,我當時都嚇懵了,要不是你我就完蛋了。”
妹妹後知後覺感到後悔。她覺得自己當時的表現太懦弱太糟糕了,沒有奮起反抗,也不敢拒絕。只有紀清嫣一個人在和他們對抗,她覺得很羞愧。
“沒事,又不是你的錯,你也很無辜啊,誰也不想碰上這種事的。”
紀清嫣擺擺手,她打車把兩個女孩都分別送回出租屋,然後才自己回家。
走到家門口,她後知後覺摸了一下腰,馬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氣。
怎麼這麼疼啊,碰都碰不得。
紀清嫣反鎖了門,脫下衣服,跑去鏡子前看,發現自己腰部湧現出一片紅腫,伴隨著大片擦傷,還有手臂上的幾處擦傷,之前在派出所她依然保持精神緊張,完全沒有被這些疼痛所影響,現在冷靜下來,才覺得疼。
她穿著長衣長袖,從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有任何問題。早知道受傷了就應該在派出所把這個事情做一做文章,不然人就這麼簡簡單單放了,她真是心有不甘。
彷彿這傷都白受了。
紀清嫣嘆了口氣,家裡沒有藥,她一時之間懶得處理,打算讓傷口自然風幹結痂。
三十歲之後,她很少有這種熬夜的經歷,這一整晚都大腦高速運轉,現在回到家顧不得其他,就這樣趴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陳蕭燃剛結束了在安城的工作,這次結束的時間比往常更早,她坐在高鐵站的候車區,檢視了車票。
沒想到瓷城離安城這麼近,她不由地動了心。
這時候去瓷城很不明智,明天還要回南城工作,可她卻還是退了回南城的機票,買了去瓷城的車票。
哪怕只能見一面也沒關系。
她想去看一眼紀清嫣。
到了瓷城,陳蕭燃先輕車熟路地去了陶藝教室。
站在落地的玻璃窗外往裡看去,她沒有看到紀清嫣。
陳蕭燃在烈日下覺得心都涼了。
紀清嫣可能又不聲不響地離開了。
陶藝室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女孩看見陳蕭燃,主動上前和她問好。
她記得陳蕭燃,上週就是她來找清姐,陪著清姐在教室呆了一整天。
她們的陶藝教室平日裡沒有人來,每一個外來者都很突兀。
“姐姐,你是不是來找清姐?”
“對。她今天沒來嗎。”
“她昨晚遇到點麻煩,所以今天應該不來了。”
“什麼事?”陳蕭燃跟著女孩走進教室,聽她把事情的經過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