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要我們恢複到原來的樣子,我們可以一起努力,在變化的形勢中發展感情。”
“陳蕭燃,你搞搞清楚,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紀清嫣看著陳蕭燃,
“我們兩個的關系,決定權在我。”
“是啊,你多厲害啊,紀大小姐。和誰做朋友,帶誰去留學,決定權都在你。”
“嗯,你也挺厲害啊,陳蕭燃。我都沒想到你還敢跟我頂嘴呢。”
紀清嫣靠著椅背,揚起了頭:
“你要不要再打我一耳光,然後解解氣?”
“紀清嫣,你這麼變態除了我還有誰能受得了你。”
“喜歡我的人其實挺多的。你不知道嗎?現在社會上早就沒有正常人了,都是神經病。”
紀清嫣說的每一句話都淡漠又平靜,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
這也是一種形式的冷暴力,輕飄飄地砸在陳蕭燃身上,讓她憤怒又難過。
陳蕭燃忽然從身上掏出一張卡,推到紀清嫣面前。
紀清嫣挑眉,等著她解釋。
“這張卡裡是我在a國留學期間你家為我支付的所有學費,以及公寓的費用,還有生活費。我攢了很久,現在還給你。
我們兩清了。”
錢早就攢齊了,陳蕭燃甚至還多攢了利息。
她知道紀清嫣從來都不需要她還錢,只是人在氣頭上,忍不住故意用這件事來惡心她。
她提醒她,我們之間的關系,全在這張卡裡了。
“好啊。那我就收下了。”
紀清嫣不動聲色地點點頭,甚至還沖她笑了笑。
她拿起筷子,不緊不慢地開始吃麵。
聊了這麼久,再不吃就要涼了。
陳蕭燃幾乎是摔門走的,從腳步聲都能聽出來她的憤怒指數高達百分百,然後又是一聲巨響。
紀清嫣在寂靜中坐了許久,狼吞虎嚥地把碗裡的面都吃完,又踉蹌著跑去洗手間嘔吐。
五髒六腑都在疼,她靠著牆坐下,甚至沒有多餘的力氣站起來。
她捂住眼睛,試圖堵住湧出的淚水。
時間什麼都治癒不了。
對於她們而言,時間就是傷口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