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舟被太陽曬出了很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穿著長褲和花襯衫,頭發簡單地繫著,眼睛亮晶晶的,一點也沒有表現出等待太久的不耐煩。她帶著紀清嫣去了便利店,讓她買點吃的東西墊一墊。
紀清嫣選了個三明治和礦泉水,匆匆付款,都忘了自己原本想要買咖啡。
她沒想到遙舟開的是一輛小皮卡。
上了車,紀清嫣依舊忍不住側身盯著遙舟看。
“遙舟?”
“嗯?”
“你長得很像我一個關系很熟的朋友。”
你長得很像經常和我上床的朋友。
“是嗎?有機會可以認識一下。長得像也是一種緣分。”
其實,遙舟和陳蕭燃還是挺不一樣的。只是乍一看很像,兩人的五官和氣質還是差別很大。
陳蕭燃看起來更開朗一些,野蠻肆意,遙舟看上去沉鬱溫柔,心思深邃,就好像白色的柴犬和黑色的柴犬,雖然是一個品種但又很不同。
紀清嫣幾乎是放肆地盯著遙舟看了一路。
沒辦法。這就是她的type。她這輩子就栽在這一款上了。
“我們這是去哪兒啊?”看著車外荒涼的街景,紀清嫣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
“你也太大意了,你這樣很容易被騙,被賣了都不知道。”遙舟說道。
紀清嫣幾乎是無意識地把自己這樣交給她了,毫不設防。
“………”紀清嫣很想說不是這樣的,她很警覺的,只是遙舟太特別了,她才會被她騙走。
“你對這裡好像挺熟悉的,這個島。”
“還好,也就呆了三個月。之前幾年一直工作,幾乎沒有休息過,現在也算是報複性休假。”
遙舟把車停下,紀清嫣看著外面的建築,認得出是一家婚紗店。
“來這兒幹什麼?”
“選禮服,然後帶你去和大家彙合。”
這情景太怪異了。
紀清嫣有一種和陳蕭燃逛婚紗店的錯覺。
雖然只是選款式簡單的禮服,但還是很奇怪。
遙舟在休息區坐下,並不打算陪紀清嫣挑選。
“我哥的婚禮你也去嗎?你怎麼不選?”
“那是你哥,我只是個路人甲。”
紀清嫣只花了五分鐘就選好了,幾乎沒怎麼試。她選了一件簡約的香檳粉色的裙子,照了鏡子,很合身。
只是,她總有一種做賊心虛的錯覺,不知道自己在虛什麼,總之就是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