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要在哪裡定居。”
又來了。
這個問題已經困擾陳蕭燃很久了。
怎麼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要在哪裡買房、要在哪裡定居。
“你果然是個hoeess,上學的時候你就是這副樣子,去哪裡都可以,生根在哪裡都不可以。”
“我沒有根。”陳蕭燃笑著說。
她這麼多年都隨風生長。
“那你的戀人呢?她想要在哪裡生活?”
“她…她好像也不一定,我們沒聊過。”
“是那個女孩嗎,你的大小姐。”
陳蕭燃點點頭。
“這麼多年,兜兜轉轉,還是喜歡她啊。我怎麼記得你那時候跟我說,你不怎麼喜歡人家呢。”
“那時候我自己的人生都沒有眉目,而她是那麼安定又充滿確定感的一個人。”
兩人去了一家熱鬧的燒烤店,點了小串和啤酒。
陳蕭燃注意到,譚知楠今天也穿了高跟鞋,一頭長長的直發垂下來,戴著眼鏡,很禁慾。
“你們女人怎麼都這麼愛穿高跟鞋,不覺得難受嗎?”
她不由地想到了紀清嫣,以及她腳上的那些淡粉色的擦傷。
“說的好像你不是女人一樣。”譚知楠瞪了她一眼。
“可我從不穿高跟鞋,也不會為了看起來美麗做出讓自己痛苦的事。”
“陳蕭燃,話別說太早。萬一有一天你的大小姐願意和你結婚,要求你在婚禮上穿高跟鞋,沒得商量,你穿不穿?”
譚知楠用竹簽戳了戳盤子裡的牛肉。
聽到這番話,陳蕭燃愣了幾秒,然後笑開了花。
“你看你笑得不值錢的樣子。”
和紀清嫣結婚的話,想想都覺得好開心啊,她根本忍不住。
忽然,陳蕭燃像是想到了什麼:“學姐,你已經結婚了嗎?”
譚知楠點點頭:“那當然了,我都多大了。不僅結婚了,還離了。”
“跟男人還是女人?”
“男人。”
“難怪離了。離了好,不離才麻煩呢,留著過年嗎。”
兩人碰了杯。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離婚。”譚知楠笑了。這就是好姐妹嗎,連問都不問就祝賀她。
“還能為什麼?跟男的離婚什麼時候還需要理由了?”
陳蕭燃不理解。
“我,把女人帶回家,然後給他發了我倆的床照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