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清嫣不由分說,就輕柔又迅速地湊近,主動吻住了她。
冰激淩味兒的吻,散發著甜蜜的口感,很柔軟。陳蕭燃感覺自己的牙齒一時間無從安放,兩個女孩親著親著就笑了起來,好像在玩一種新遊戲。
為什麼這種行為深受情侶喜愛?
簡直無法理解。
陳蕭燃一直對紀清嫣很小心,從不拒絕她。
即使她在心裡對這樣的親密接觸有些抗拒,本能地想要拒絕,她也說不出口。
她借了她的優待,才住進了這間宿舍,才能在學校待下去,她必須服從於她。紀清嫣看上去人畜無害,溫柔可愛,實際上只有陳蕭燃最清楚,她強勢又霸道,驕縱任性,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在紀清嫣面前,陳蕭燃從來都不能徹底的放鬆下來。她經常想,自己為什麼總是在寄人籬下,住在姑姑家是寄人籬下,住在紀清嫣的宿舍又是另一種形式的寄人籬下,她永遠都沒有屬於自己的能夠放鬆下來的空間。
她只想快點高考,快點結束這一切。
等長大就好了。
長大之後,陳蕭燃一定會有自己的房子,能自己養得起自己,再也不用受制於人。
不久之後,紀清嫣的父親到學校單獨見了陳蕭燃,問她願不願意和紀清嫣一起去a國念書,他願意承擔她的所有學費和生活費。
“熹熹一直沒有朋友,你是她目前最好的朋友,我不想她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去一個陌生的國家念書生活,有個朋友陪在身邊是最好的。”
“你的成績一般,家境也不太好,繼續這樣下去,也考不上什麼好學校,沒什麼出路。不如用這一年時間和熹熹一起考雅思,把英語惡補一下,等從a國的學校畢業,直接來我的公司任職。”
陳蕭燃沒辦法拒絕。
她想去a國念書,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想擁有更多選擇的人生,條件太誘人了,她只能接受。
她和紀清嫣一起在留學中介的安排下被同一所大學的同一個專業錄取,那一整年的時間,像做夢一樣不真實,到了a國,一切變得更加的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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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眾被拒絕的陳蕭燃挺沒面子的,但更多的是委屈。
她連續很久都沒再去找過紀清嫣,也沒給她發過任何訊息。紀清嫣自然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她。
陳蕭燃說不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之前無論是繼續讀研,還是去港城,以及在滬市,她的人生中都沒有紀清嫣。
她之前一直過得充實滿足而快樂,從來不覺得有任何缺失。
為什麼再一次遇見紀清嫣,她就非要把紀清嫣再拉進自己的生活中呢。有沒有紀清嫣,都不影響她什麼。紀清嫣只是過去的朋友,很顯然,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
連陳蕭燃自己都說不好,她對紀清嫣之前的生活到底是關心還是好奇。
陳蕭燃在去滬市出差的高鐵上,看著窗外呼嘯而過的樹影。
這次她不是單獨一人出差,而是帶了隊友。
“田姐,我想和你諮詢點問題。”陳蕭燃湊到感情經驗看上去最為豐富的年長的田姐身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三人行必有我師。
“你說。”田姐正在玩消消樂,她看了陳蕭燃一眼,豎起了耳朵。
“一個女人,突然不理你了,你說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