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樣,那打擾了。”
東宮中有自己想要的,能正大光明的帶出來,又有太子在一邊善後,省了麻煩又能達到目的的事情,為什麼不做。
得了回應,太子殿下也是十分高興,很快將白蘞帶入了東宮。
羅槿東宮診脈都是太子妃午睡後的時間,而白蘞這次來,正是日夜交替的黃昏時候。時間上的優勢,白蘞更輕易的就判斷出了這詭變的脈象。注視著這個尋常的女子,兩隻眼睛、一張嘴,不過是長得順眼了一些,在白蘞看來,他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羅槿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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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笑一聲,白蘞問道:“不知來為娘娘診脈的都有哪些醫生?”
太子眼光示意後,侍候一旁的小宮女立刻兩步走過來,跪到地上說道:“太醫院的羅勒羅大人,沈盛源沈大人,姜尋姜大人……還有城外醫館中坐診的一位莫老先生…不知道名諱。”
沒再多看太子妃一眼,白蘞整了整身上衣褶,轉身就出了屋子。
知道這位鬼醫從來不與人‘接觸’,診脈向來都吊金絲,太子也特意隔開了一小段距離,這才跟出了屋子。
“用的不過是太醫院中的低階醫者,這病根本沒什麼好奇怪的。”離開屋子,白蘞站到長廊中,向身後的太子解釋道。
“太子妃身體有恙,事關皇室血脈,太醫院中太醫正為何不親臨。”
太子皺皺眉頭,對太醫院中品階區分並不熟悉,可依著朝中為官那些人的性子,八成是見宣王勢力日漸強大,不願意與自己有所牽扯。想來,太子妃出事的最大得益者,也是宣王了。
果然,還是不能不爭。不然,就只有被人‘欺負’的命。
“殿下,不知…那位大人被關押在何處?”白蘞不等太子回話,繼續說道:“我與那人,有些話想說。”
“就在西邊院子的小間裡。”只當白蘞是對羅槿家的醫書感興趣,太子並沒有多想什麼:“不知道太子妃…如何?”
看這位殿下圓目微睜,一臉期待的模樣,白蘞,也沒有給他多大的希望。
“二選一,只能留一個。兇手用的是最為溫和的方式,卻會有最惡劣的效果。這會是娘娘最後一個孩子。”
雖然眼前的太子是受害者,十分可憐的模樣,但白蘞一直都是有話直說的性子,加上羅槿臉上的傷,一定是拜這位殿下所賜,他自然沒有留下好臉色,語氣異常的生硬。
“這……”
“兩個選項都不是把握十足,交由殿下決定了。草民有事要找那位羅大人請教,先告辭了……”
客氣一禮,白蘞給出的答案讓太子殿下有了選擇的餘地,卻也讓他陷入了兩難。想要阻攔白蘞,得到一個肯定的答覆,卻用餘光瞥見了站在門口、淚眼朦朧的太子妃。
“殿下,臣妾…更想要留下肚中的孩兒……”輕嘆一聲,淚水無聲滑落臉龐。
“婉兮……”
……
確認無人跟隨,白蘞一人來到幾天前夜晚光臨的院落。一襲黑衣、一張銀白麵具,白蘞這一身打扮似乎人人皆知,原本守在院子外側的侍衛不需要白蘞說幾句話就立刻狗腿的奉上了鑰匙,並信誓旦旦不會讓任何人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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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前,羅槿在雜物間裡清醒過來就覺得自己睡的實在太過深沉了,可對於這異常的睡眠,他也感覺不出哪裡不對。
聳聳肩膀、活動了下筋骨,下落的手掌就碰到了地上冰涼的圓形金屬盒。開啟盒子,空氣中立刻湧現出一股清新的藥香,羅槿下意識的伸手摸上臉頰,這時候才發現臉上已經消了腫。
困惑的摸索著金屬小盒上的花紋,隱約感受到側面邊緣處有一道陷下痕跡,羅太醫便大膽的對他的主人開始了猜測。
心情不由自主的緊張起來,羅槿帶著小盒來到透著外光的木門後,藉助微弱的光芒努力的辨認著那道痕跡。
果然,與銀釘上的印記一般無二。
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