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街道上的攤子早就收了,人也越來越少,只有幾處酒家亮著昏黃的燈光。
“想問什麼就直接說吧,阿武。”
快要入夏,晚風依舊微涼。白衣青年停下腳步,鳳眼微挑,看向離著六尺遠、與自己個子一般,卻有一身腱子肉的壯漢。
“現在不說,以後就別說了。”
“公子等等!”阿武撓撓頭髮,糾結了半天,嘿嘿一笑:“就是想問問,今天集市上那個人,和公子有什麼關係。”
“...公子為什麼…願意讓他碰?”
小心翼翼的措辭問出口,比起對眼前人的恐懼,好奇心最終戰勝了一切。阿武眼睜睜的看著那一張柔和的臉上掛起莫測詭異的笑意,不由得後背一涼。
“什麼關係?現在看來,大概是躲不掉的關係。”
哼笑一聲,青年轉過身,從懷中掏出一塊玉牌,拇指摩挲著上面印刻的單字,一遍一遍,好像這個動作已經重複過多次一般。
“天已經晚了…”
“啊?”阿武一個不查,那人已經走出很遠,連忙大步跟了過去,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怎麼都聽不清這人口中呢喃的是什麼。
江湖從不少傳說,眼前這人,便是締造傳說的睚眥鬼醫。
‘活死人,醫白骨’,行跡詭異,性情狠厲,食腦灼心,從不讓人靠近、觸碰,曾經幾根銀針滅了一府七十二口……
種種可怕的傳聞,特別是吃人的那些,阿武怎麼都不會想到睚眥鬼醫會是如此玉樹臨風的俏公子形象。
……
“既然是天意,今晚就隨我到京城的好友家借宿吧。”
“啊?不住酒家了?那、那…您沒有告訴我你在都城有朋友啊?”阿武跟在那人身後,一邊撓頭,一邊詢問著。
兩人穿過幾條巷子,離開民宅,到了一處相對偏僻的官宅前。門前連個燈籠都沒有,與這一條的官家府邸比起來,顯得十分簡陋,可黑壓壓的木門一看便價值不菲。
“喲,這木頭可值錢了。公子您的友人莫不是貪汙?”明白這裡住的都是朝廷官員,阿武之前做的又是木材生意,對這些東西熟得很,見他家公子不答話,立刻湊上去上下其手。
興奮地研究大門的阿武沒有發現,站在他身後那個人,線條柔順溫和的一張臉上早就沒了笑意,直勾勾的盯著門匾上的兩個大字。
......
“哥哥…”
“叫我哥哥做什麼?叫師父,以後我就是你的師父了,我來教你醫術怎麼樣?”
……
遠處燈光微晃,回憶戛然而止。視線點點挪移,最後停駐在門匾上的兩個大字上。
羅府?
“阿武。”嘴角勾起一抹奇妙弧度,輕輕出聲,阿武立刻退到一旁,恭敬的叩門聲響了起來。
好像最初的計劃發生了偏差,可誰有知道這是不是天意?京城這麼大,一眼就能看到你,這就是天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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