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比裸奔強。
墨蛇此時蜷縮成一團,風棲用手指檢視完他的軀體,還是柔軟的,又用手指指腹抵在尖牙上,直到被帶毒的尖牙刺破。
“還能釋放毒液,目前沒事,可能這藥劑是半成品,所以短時間內不致命,但若一直放任他這樣下去,會有危險”
溫樂白瞪大了眼睛:“那怎麼辦?靠……我不會也得體會一次大腦死亡的感受吧!不行!乖乖還沒原諒我呢!我不能死!”
風棲抬頭:“他可以自己靠著長時間陷入冬眠來自救,不是讓你陪著讓讓嗎?”
風棲問出這句話時,已經站起身,做出了朝林讓那邊走的姿勢。
溫樂白撇了撇嘴,像是被風棲戳中了傷心事:“乖乖不想看到我……”
想起在頂樓上,林讓當著所有人的面,選擇了風棲,溫樂白心裡一陣發酸
“明明我和你做過的事也沒什麼差別,甚至於你比我更過分,為什麼乖乖只討厭我不討厭你”
風棲腳步微頓,默了默,讓讓若在他精心盤算策劃之後還討厭他,那才是他的失敗。
風棲目光前方就是林讓。
明明少年縮在角落裡、被光照不到的地方,可是風棲卻覺得霞光都不及這個身影美麗。
他微微側頭對著身後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溫道:
“你相信人類所說的“命”嗎?他們總認為人從出生開始,一生所要經歷的事情,就是上天安排好的命,之前我不信,但如果現在有人對我說,愛上林讓就是我的命,我信,但我又不全信”
被風棲停下的後半句話是,如果林讓不喜歡他也是他的命,那風棲便要改一改這“命”。
溫樂白穿著個沒有抽繩的橘色大短褲,腰腹、脖頸上全是傷,還頂著個被揍的紅了一片的眼睛皺著眉問:
“命?你什麼時候開始研究這玩意了?”他突然眼睛一瞪,驚訝的吼:“是不是你給乖乖下降頭了!”
風棲搖了搖頭。
是陳璟之擁有了和他一樣的大腦沒錯,可為什麼和他擁有同樣心髒的溫樂白會這麼傻?
此時林讓還在eo中,聽著系統給他播報的江戾生命安全值,聊以自慰,牆壁上已經被他用指甲畫出密密麻麻的“∞”
手指突然被握住了。
林讓扭頭看見風棲。
其實說起來,還是林讓身上的衣服最齊全得體,他只是膝蓋處有兩個帶血的窟窿,露出來的肉卻白皙光潔如初。
全身上下若是非要說傷,那就是之前在後腰上刺上的紋身。
可是風棲在握上林讓手指一剎那能感受到,林讓的精神力非常的孱弱。
“怎麼了?馬上就能離開這裡了,為什麼沒精打採的”
風棲沒有直接問林讓在焦慮擔心什麼事,他並排坐在林讓身側,和他一起面對著牆,跟兩個面壁思過的學生。
男人腿很長,林讓能席地而坐支起兩條膝蓋抱在懷裡,但風棲卻只能分開兩條長腿。
林讓其實想回頂樓去看看任飛是不是還有機會活著,可他也知道,他現在提出這個想法,簡直就是無理取鬧。
先不說監察廳的人還會不會倖存,就拿他們傷亡情況也容不得再被阻擊了。
風棲見林讓不回答,便摟住少年的腰身,低下頭湊在林讓的耳側說:“不說話啊……那我現在要給你檢查一下身體,你最好也不說話,這樣我就當你直接預設了”
說著,風棲覆在林讓腰側的手,伸向了少年西褲的扣子。
林讓起身想逃,卻被按住了肩膀,他抬起微微發紅的眼,身子往出撤:“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