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顏禍水啊……”馮灰低聲說了句。
看來他得換個目標了,抓住這個少年帶回監察廳,那獸人族和研究所還不是要全權聽他們監察廳的。
恐怕如若拿他威脅風棲放血,風棲也是會做的。
馮灰拿下自己的帽子,撣了撣並不存在的灰,故作遺憾的說:“算了,現在這局面,恐怕無法請王到我那裡做客,要不江長官和我們一起?”
江戾沉著聲:“我只要帶林讓回去”
沈言輕抿著嘴角:“對呀,小林讓我們是肯定要帶走的,那風棲就歸你們了,這買賣不錯吧”
林讓聽到那邊的對話,害怕的縮排風棲的懷裡,頭發蹭著男人的肩膀,像沒有安全感的小貓,嘴裡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不斷重複:
“我不跟他們走……不跟他們走……”
膝蓋處被男人舔過的傷口快速癒合,現下只剩下兩道發紅的淤痕,風棲維持著單膝跪在地上的姿勢,輕輕拍著少年的後背
“讓讓怕他們是嗎?”
林讓連連點頭。
風棲笑了笑:“別怕,有我在呢,我是你意志的利刃,你想做什麼做什麼,想殺誰我的刀尖就指向誰,我們不會有事的,讓讓想的所有願望,都會實現”
風棲抱起少年,把林讓的頭按進自己的懷裡,在林讓看不到的地方,男人銀色瞳孔一一掃過在場的所有的人,他像盤踞寶物的巨龍,警告所有覬覦寶物的人不得靠近。
所以說,獵捕性格倔強又心軟的小獵物,是要適當鬆一鬆捕獸籠的。
之前林讓發生的一切,都在風棲的預料之中,或者說是策劃之中。
江戾之所以會進入地下城找到林讓,是他暗中安排溫樂白放水。
按照他對溫樂白的瞭解,讓溫樂白親手放走林讓,比殺了溫樂白都痛苦。
即使哪怕溫樂白真的放手了,也有陳璟之。
陳璟之一旦確認自己的心意,就會出手,今天監察廳攻打地下城是最好的時機,他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所以風棲知道,結局只有兩種可能:
江戾進入地下城找林讓,和溫樂白打起來,被林讓看見。
或是想劫走林讓的陳璟之在地下城入口和另外兩人打起來,被林讓撞見。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會讓林讓看清楚那幾人病態的佔有慾。
而研究所的人想要帶走林讓,只能從頂樓突破,所以風棲一路殺到頂樓,在這座屍海裡,等著他被傷的遍體鱗傷的小王後的到來。
等著他的小王後在對其他人徹底失望後,來到他的懷抱中。
其他的獵人不管不顧的拉緊手上的繩子,想把小獵物徹底禁錮在自己身邊,卻不知道只會適得其反,讓小家夥掙紮的鮮血淋漓……
所以風棲做那個唯一一個願意松開繩索的人。
男人抱著懷裡的少年,頂著幾個人看過來的視線,風吹的衣擺颯颯作響,銀發刮在完美的臉側上,即使很有可能他今日就會身死當場,或是被人類抓回去研究,但風棲眼裡卻是興奮的冉冉出冰藍色的火焰。
因為他知道,他勝出了。
風棲低頭吻了吻林讓的頭頂,嘴角帶著笑意,看著面前的手下敗將們,他低沉的嗓音貼著林讓的耳朵輕聲說:“你是我的了……”
就算你反悔,也沒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