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靠……】
一人一系統感覺自己的認知都被重新重新整理了。
他倆沒想到,是同一個人居然是這麼個生理性同一個人。
林讓想了想風棲被挖出心髒和大腦的那個畫面,嚥了咽口水問:“不疼嗎?”
風棲一愣:“……什麼?”
林讓問風棲被挖了大腦和心髒不疼嗎。
風棲的表情竟然有了一絲凝滯,他一瞬不瞬的低頭看著懷裡的人。
他沒想到林讓居然聽了他的那段回憶後,第一句話居然是問他不疼嗎。
還記得,當年的他千難萬難的帶著一蛇、一狗逃出研究所回到族群當時的棲息地時,他的父親和一群一代獸人圍著他,問他的第一句話是:你知不知道人類是如何用你的單個組織培育出的跨物種獸人?你以後還能不能再用心髒或是大腦培育新的獸人。
溫樂白和陳璟之太強大,幾乎同等的擁有了風棲的大部分能力,如果獸人族群能多擁有一些這樣的獸人,那他們還何懼人類。
風棲當時忍著身上未痊癒的劇痛,如是回答各種問題,他理所應當認為這是他的職責。
沒人問他到底遭受了多大大的痛苦。
風棲沉默的空擋,溫:
“所以現在乖乖知道了吧,我就是風棲,你喜歡他一個人,就要喜歡我和陳璟之”
林讓終於明白過來,為什麼風棲這麼信得過溫樂白和陳璟之,為什麼風棲之前說讓他把那倆當做是他。
這踏馬可太離譜了!
人家精神分裂的各個人格都會聲張自己是獨立個體,甚至意圖成為主人格,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這仨到底是怎麼談妥的?????
林讓躲開溫樂白的親吻,雙手推在溫樂白的肩膀上,把人推開了:
“你們才不是一個人,又不是心髒、腦子一樣就代表是一個人,決定你們是誰的是你們的意志、思維、想法……總之不是肉體”
林讓沒發現自己沒有反駁溫他喜歡風棲的事。
更沒發現他實話實說用來拒絕的說辭,卻讓溫樂白和陳璟之兩人也皆是愣住,停下手上的動作,一動不動的像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風棲看那兩人的反常就知道,林讓的話對兩人觸動有多大。
他甚至有些無奈。
林讓太好了。
他的好讓風棲連愛他都會感到自卑。
他們的世界沒有太陽,就像地下城永遠見不到日光,晦澀的人生從生命的開始就註定荊棘遍佈,悽涼的寒夜裡扛著獸族經年的磨難、淌著涼薄的血徐徐前進。
可偏偏林讓這麼好的人出現了。
陽光照進黑暗,救贖有了形狀。
林讓走入他的人生,自此所有帶光的名字都叫做林讓。
溫樂白垂下頭,不複先前的興奮激動,連陳璟之都神色嚴肅,一臉晦暗莫深的盯著林讓。
從來沒有人對他們說過,他們是獨立的人,不是風棲的一部分。
深淵頃刻坍塌成千萬顆星星,時間川流,白雲蒼狗,恐怕林讓是他們再也無法放手的羈絆。
風棲嘴唇抵著林讓的額頭,邊說邊喟嘆親吻:“讓讓,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