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應地面的季節,此時樹上的葉子已經快掉光枯黃成年歲時間的星星點點落在泥土裡。
“快到冬天了”安冉扶著窗稜說。
曲小寒湊過來:“冬天?”
安冉察覺出曲小寒語氣裡的疑問,回頭看她:“你沒過過冬天嗎?”
曲小寒開心的笑起來,她從小就是個普通女孩,直到第一次蛻化成獸人之前,她都是以人類的身份生活在人類世界裡,可是姐姐好像一直認為,她是一個生活經驗並不多的獸人,不過她喜歡姐姐照顧她的感覺,所以她佯裝不知道的搖搖頭:
“不算真正的過過冬天,冬天會下雪,可我從來沒看過雪,姐姐你看過下雪嗎?”
安冉看向窗外:“萬籟俱靜時,小片小片的雪花從天空旋轉著飄下,像蘆花、像蒲公英、像白色的羽毛,有時悄無聲息,有時紛紛揚揚……”
曲小寒亮晶晶的目光注視著面前彷彿鮮活過來的安冉,她撐著窗臺側身說:
“那我們等冬天的第一場雪來臨時,一起去看初雪好不好?”
安冉沒回答,曲小寒便一直目光不錯的盯著她看。
一場雪的意義能有多大?也許小的就是生命無數光景裡最不起眼的一個,也許大的就是滿含希冀的承諾。
安冉不會輕易給人承諾,但看著女孩失落的眉眼,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好”
曲小寒激動的眨了眨眼睛,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磕磕巴巴的問:“姐姐你‘好’是不是?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好’?你答應了!你答應我了!”
安冉抬頭看向窗外:“一起去看場初雪吧”就當做告別。
曲小寒激動的拍著手轉圈,像一個天真的少女,為得到心悅之人的一個眼神而歡欣鼓舞。
一場初雪,兩個人的期待
一個期待愛意自此滋生。
一個卻期待既定的離別。
談論著雪的兩人,視線中就在此時突然多了片“雪”
那是兩個動物,一個白的跟雪似的,一個奶白中還夾雜著黑。
安冉開啟窗戶,看清了不遠處的畫面,一隻小雪豹在前面跑,另一隻比他大出不少的薩摩耶在後面撒歡的追。
能看出來小雪豹真的很想甩了那狗,長長的尾巴“啪啪”的打在狗頭上,可是薩摩耶在小雪豹面前一對比壯的跟頭牛似的,歪著頭自下而上的湊到小雪豹面前,用舌頭不停舔著小雪豹的眼睛,尾巴可勁搖。
真就一舔狗。
小雪豹和舔狗不是路過,直接就奔著安冉這邊來的。
安冉知道這小雪豹是誰,獸人體態的林讓。
林讓來找她,安冉就大概猜出了他的決定:林讓要和她一起離開。
安冉有些擔心身旁的曲小寒,她很怕曲小寒會像上次那樣反感她和林讓接觸,可扭頭就發現曲小寒看向林讓的眼神有些不對勁。
她不再像上次那種防備,反而像……看見救星那種,閃閃發光的。
小雪豹沖到窗前緊急剎車停住,緊跟著的薩摩耶卻因整顆心都放在小雪豹身上,所以直接撞在了牆上,來了個臉剎。
另一邊,風棲自下達了所有獸人必須妥善照顧好小雪豹後,就不緊不慢的在地下城搜尋。
在他得知溫樂白和陳璟之都從軟禁他們的住所處離開後,更加不慌不忙的了,不像是抓人,像逛街。
徐崇勸他:“他不適合當王後,你恐怕是選錯了人”
徐崇聲音十分沉穩,因為面容一點都不顯老,像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所以很多不明所以的人甚至認為徐崇還有和風棲競爭王位的可能。
這也是徐崇在地下城裡地位十分尊貴的原因。
風棲只是得體的保持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