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那我是什麼獸人啊?”
風棲:“小雪豹”
林讓:“啊?看我尾巴這麼笨還以為我是隻蠢貓呢……不要啊我其實想當大熊貓,大熊貓可值錢啦……或者老鷹也不錯,主要是想飛……”
縮在床上的小幼崽尾巴左右來回的搖,拍在沙發上發出悶脆的響聲。
風棲聽著少年的自言自語,胸腔裡漾起溫柔的水,他朝他的小王後又走近了一點。
他們之間的距離即使隔著鴻溝也沒有關系。
他會踩著時間的細碎,朝林讓一步步靠近。
房間裡開著暖光,像地面上的暖陽日光,好似能驅散前路的黑暗。
可偏偏就在此時,風棲的胸口開始作痛,那痛苦像生生砸進胸腔裡成千上萬根燒紅的銀針,讓皮肉自內向外的散發出枯朽的味道,甚至幻聽的有滋啦啦的聲音。
又到時間了……
怎麼偏偏在這時…
風棲褪去一身輕松的氣息,在少年看不到的地方,沉著滿身寒氣,放在桌子上的手已經因為劇痛緊握成了拳。
冷峻的面容因為劇痛變得慘白,每呼吸一下就帶出顫抖的冷氣。
林讓還在問著各種問題,可這一次卻久久沒有得到風棲的回應。
風棲不會不搭理他,林讓察覺到不對勁,朝那邊看過去。
然後他就看見蕭瑟的風骨就要碎掉的畫面。
風棲靠著椅背微仰著頭,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樣子。
林讓立刻跳下沙發跑過去:“你怎麼了?”
可沒等風棲回答他,風棲這間原本任何人都進不來的房間,突然湧進一群獸人,他們恭敬的跪在風棲身前,請他們的王前去“治療”。
林讓被擠到了最外面,只能眼看著頹然破敗的風棲,被他的族人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些獸人帶著完備的各種工具,甚至還有專門制服獸人的麻醉槍。
原本上一秒還好好和他說笑的男人,此時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安靜的被跪在他身前的族人戴上了一個金屬止咬器。
那東西正好卡在男人的兩頰,黑色的束帶綁在腦後,隱在發間,將男人的面板襯的幾乎透明,冷峻刀刻的下顎被勒出一道痕跡。
隨後有人拿出了黑色的綁帶,朝風棲手腕四肢上招呼。
“等等…”
就在林讓已經無法思考眼前這一幕時,風棲開口了。
他睜開眼,從劇痛中掙紮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找林讓。
兩人的視線在一屋子的身影中交彙。
風棲緩緩呼吸著,費力的抬手解開了綁在他腦後的止咬器繩子。
獸人們不敢違揹他們年輕的王,卻也沒有離開。
林讓渾身僵硬的看著風棲扶著桌子站起來,然後又因為失力跌了回去。
男人嘆了口氣對他說:“讓讓,過來”
彷彿被定身的林讓這才找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繞開面前的人,走到風棲一伸手就能夠到的地方。
林讓聲音有些發顫,事件發展的進度超乎林讓的能夠理解的極限,他慌張的問:“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這樣了?你怎麼了?”
風棲抓住了林讓顫抖的手,搖了搖頭:“生病而已,別怕,我讓人送你去溫樂白那裡”
男人視線又落在林讓的脖子上,似乎想起那個項圈,怕林讓害怕溫樂白為難他,便又閉了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