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不僅學會了說髒話,還學會了威脅人”
林讓聽到風棲的聲音,突然就停下了掙紮。
溫樂白心裡咋舌,這是血脈壓制嗎?乖乖好像特別害怕風棲,對他還拳打腳踢的呢,現在只是聽到風棲的聲音,就老實的跟小奶貓似的。
青年把小奶貓整個擁進懷裡,故作疑慮的問:
“乖乖、乖乖你怎麼在發抖?你冷嗎?我抱抱你,我體溫可高了,我給你取暖”
然後又抬頭瞥了一眼風棲,意有所指的挑撥離間:“我還願意寵著你,你看看某個人,只會嚇唬你”
這句話挑撥離間成功與否不確定,反倒讓“某個人”氣息沉了下去,直接拽著林讓的胳膊,將他拽離了溫樂白的懷抱。
林讓腳下踉蹌了兩下,身子撞在了風棲身上。
他抬頭看了眼男人的神情,還是那張帥的慘絕人寰的臉,但銀質的眼瞳裡氤氳著溫怒,像無情無感的神發了眾怒。
林讓嚇的立刻垂下了頭,想要抽出自己被握住的胳膊。
溫樂白懷裡驟然空下來,手還維持著擁抱的姿勢,只是此時只能擁抱空氣,他耷拉著眼睛,憤憤的甩下了胳膊罵風棲:
“小氣死你得了”
溫樂白氣悶的靠著身後的跑車車身,雙手環在胸前,還不忘繼續說風棲的壞話:
“乖乖,你落到他手上,他可就沒我這麼好說話”
林讓手腕被風棲牢牢握著,男人一用力,將沒什麼力氣的少年拽到了身前,他矮下身,讓自己的視線和少年平齊,另一手抬起少年的下巴,便和一雙蒙著薄薄水霧的眼睛相撞。
小臉蛋因恐懼已經沒了血色,唇珠被他自己咬成了深紅色,眼角泛紅,密密的睫毛微顫,唇周卻有些蒼白。
風棲先前想要管教小幼崽的心思,頃刻間在小幼崽倔強不肯落下的眼淚中化為烏有。
男人放輕了語氣:“你繼續留在研究所會有危險,跟我走好嗎?”
林讓嗓音輕顫:“我說不好,你會放了我嗎”
“不會”
男人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拒絕的幹脆利落,少年立刻紅了眼眶。
站在一旁的溫樂白連連搖頭,罵風棲心狠。
林讓推開了風棲捏著他下巴的手,抽了抽鼻子,沒讓眼淚沒掉下來。
“我不知道我哪裡特殊,值得你們這麼大陣仗綁架我”
“可我明明不認識你們”
“你們是獸人,我是人,我們只不過見過幾次面而已”
“我沒把你們身份告訴研究所,可你們根本就是恩將仇報”
“我就是個小員工,我接觸不了研究所的機密,你們去抓沈言輕好不好!”
林讓手心裡的硬幣已經被汗水浸濕,他似維護著最後一點希望,癟著嘴,越說越覺得委屈
“家也回不了,我只想找個小旅店休息休息,你們還恐嚇我、綁架我…”
“江戾不是已經被你打的半死了嗎,你們獸人還想怎樣!”
林讓第一次說這麼長的一段話。
他也不想哭成狗,也想留點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