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樂白沒阻止,只是眼裡有些失落的望向床上的人。
林讓擦幹自己的眼淚,後反勁的意識到自己剛在陌生人面前丟了臉。
他盡量清了清嗓子解釋:“我以為你是…別人,所以著急就傷了你,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溫樂白含笑的眸子裡,亮著穩而平靜的寒光,他問:“你以為我是誰?江戾?是江戾把你綁起來的吧”
林讓不想回答這麼問題,何況還是同溫樂白這個陌生人講。
他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是…是小偷”
溫樂白笑眯眯的,卻沒有拆穿小家夥的謊言。
他的乖乖剛剛哭了好久,他不想再惹這人有一點不高興。
溫樂白貼心的換了個話題:“洗洗小臉,哥哥帶你出去”
林讓眨著哭腫的眼睛:“去哪?”
“不是說好了嗎,一起去吃燭光晚餐”
林讓悄悄往後挪了點。
他現在對任何同性的靠近,都有些微的悚然,他本能的想拒絕,可是溫樂白卻打斷他,耐心的誘哄:
“你繼續待在這裡,就不怕江戾回來嗎?”
林讓渾身一僵。
在沒有找出合適的解決辦法前,林讓確實不想面對江戾。
溫,他傾著身子,要是身後有尾巴,真的要討好的搖起來了:
“寶貝不餓嗎?哭可是很消耗體力的,漂亮又不能當飯吃”
對於溫樂白暗戳戳誇他的行為,林讓直接忽略掉,爬下床進了浴室洗臉。
溫的沒錯,他想現在就逃離這裡,逃離這個房間。
溫樂白從床上站起來,拿著被他扔到地上的被子,開啟窗戶,一揚手,讓被子隨風而去。
他走到牆邊抬頭看著牆上的照片,一張一張的看,又露出犬齒來。
他笑著對洗手間裡的人說:“乖乖,你拍照技術好好哦,能不能給我也拍幾張。”
沒有得到林讓的回應,溫樂白雙手插兜的晃了過去
“乖乖,牆上的人好像是你們研究所的沈言輕,你喜歡他?”
林讓黑發一縷縷打濕了,水珠順著尖瘦的下巴滑下來。
可以說,沈言輕這些照片,是他噩夢的開端。
“對……我喜歡他”
溫樂白依著浴室的門框,眼睛亮晶晶的,括弧兩邊還能看見淺淺的酒窩。
他笑著說:“沒事,謊話隨你編,你編一句,我信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