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淩看溫樂白麵色發白,也收起玩笑的態度:“真不舒服?你活這麼大我也沒見過你生病啊”
溫樂白自己還沒搞清楚狀況,通訊器突然響起,溫樂白接通後就捱了電話那頭一通罵:
“你和風棲又他媽在搞什麼,你還是風棲哭了?死了爹嗎!”
是咬牙切齒的陳璟之。
陳璟之留在中城負責集合潛伏在人類中的獸人,等風棲和溫樂白這邊搞定後,他們將會迎來一場歡慶王和王後的慶典。
獸人們會回歸族群,一同慶祝獸人歷史能夠載入史冊的飛躍。
溫樂白沒好氣的罵回去:“我怎麼知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媽呢!”
兩人不對付的懟了幾句,溫樂白掛了通訊器。
那導致他和陳璟之變成這樣的,估計就是風棲了。
風棲死了爹媽嗎?
“你祖宗來信了、你祖宗來信了、你祖宗來信了、你祖宗來信了……”
溫樂白的通訊器不斷重複的響起通知聲。
於淩揚了揚下巴:“王來信了,快看看,他們那邊順利嗎?”
溫樂白苦哈哈的耷拉著腦袋,拿起來看了眼。
是風棲發來的簡訊,只有四個字:去找林讓。
紅色超跑開出了殘影。
路上超速攔停的人全被溫樂白無視掉,只不過是後續吊銷車輛罰款的事而已。
車上的人眉眼裡沉著怒意,胸腔裡滌蕩著無助感和溢滿的悲傷。
風棲說這是屬於林讓的情緒。
按照地址找到林讓家時,剛靠近房門,溫樂白就聽到了低低的哭泣聲。
那一瞬間,對明日約會所有繾綣的美好幻想全都被打碎,溫樂白猛的砸門大喊:“林讓!!林讓你在裡面嗎!開門!!”
裡面沒有回應,無助感隔著門縫細密的鑽進溫樂白的骨頭縫裡,讓他連呼氣都牽扯一陣痛感。
青年後退幾步,揚起修長的腿,幹脆利落一腳踹開房門。
可憐的門板從門框上分離,連完整的木板都裂開了條裂縫,歪斜殘喘的掛在門框上,吱呀呀的晃悠。
他大踏步的跑進去,一眼看見了摔倒在床下的人。
狗狗眼因為擰眉的動作拉長,溫樂白身上僅剩的少年氣頃刻間消散的徹徹底底,陰鷙的怒火從樹根燒起來,很快掠光了嫩綠的枝杈,燃著無法熄滅的火焰,灼燁滾燙。
沉著滿身氣息的人立刻把摔在床邊的小家夥抱回床上,手忙腳亂的去解他身上的繩子。
小家夥一直在哭,因為被放置許久的身體突然有人觸碰,變得更加恐懼,哭的渾身戰慄。
恐慌、羞恥、憤怒、無助、委屈……所有的負面情緒一股腦的朝林讓砸來。
溫樂白似乎被剝奪了呼吸的權利,從心髒裡蔓延出來的憐惜,讓他已經不像他自己了。
什麼事都毫不在乎的人,手抖的跟個篩子,幾次解釦子都慌亂的從繩結上脫落。
溫樂白甚至急的想把這不聽使喚的手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