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時候一起修行,陸寒秋就會用這一招,谷寒濤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再沉默,對方會屏退弟子,像小時候一樣打自己個鼻青臉腫。
谷寒濤聲音嘶啞地開口:“掌門在和我談燕迴天的事,他叫我主動上門請罪......我們爭吵了幾句,忽然就這樣了。”
陸寒秋顯然不信,她和祝寒枝谷寒濤也算是從小便相識,同門幾十年一直到如今的位置,谷寒濤和祝寒枝的為人,她心裡都有數。
祝寒枝性情溫和,是個老好人,不會因為和人爭吵氣急到吐血的地步。
而谷寒濤......陸寒秋從來都不覺得谷寒濤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狼子野心,其心可誅,宵小之輩,在陸寒秋看來,這都是可以形容谷寒濤的詞。
但是同為長老,陸寒秋不能直接質問谷寒濤。
谷寒濤也知道這點,說完便依舊沉默,他雙目嚴肅平靜,但陸寒秋卻能看出他眼中閃爍著隱藏的挑釁。
陸寒秋握緊了拳。
祝楹忽然走到了谷寒濤眼前,谷寒濤措不及防,下意識退了一步,但祝楹卻絲毫不停步,直直頂到谷寒濤眼前。
祝楹毫不客氣道:“谷師叔,我父親出事,身邊只有你一個人,無論如何,你也該給個解釋吧。”
谷寒濤色厲內荏道:“好大的膽子!你一個小輩,敢這麼問我!”
祝楹絲毫不怵他,用一種幾乎是喝責的語氣立刻道:“我有什麼不敢?你的意思是我父親自己氣急才吐血的?谷長老,你在十四洲派多年,我父親的為人你不清楚?還是說我父親昏迷和你有什麼關系,你在用這樣的方法掩飾?”
谷寒濤額頭上暴起兩塊青筋:“你胡說八道什麼!”
祝楹:“我是不是胡說八道你自己清楚!”
二人劍拔弩張,誰也不讓對方,祝楹為自己的父親發怒無可厚非,但陸寒秋覺得她反應得有些過激了。
陸寒秋教導祝楹多年,甚至祝楹雖然直率,但不是沖動之人,也不會毫無證據就犯上責難師叔,難道祝楹知道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所以才直接懷疑谷寒濤?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
“好了!都閉嘴!”陸寒秋喝停二人,後腳蘭齡和厲驚春便引著燕迴天進了內室。
燕迴天掃視屋內,對陸寒秋點了點頭,後者也點頭致意。
陸寒秋道:“多有叨擾,還請燕道友為掌門診治一二。”
燕迴天徑直走過去,把過脈息,又觀祝寒枝的臉色,谷寒濤站在角落裡,面色愈發陰狠。
陸寒秋問:“如何?”
燕迴天抬眼:“中毒。”
陸寒秋也有些愕然,祝楹氣性更長了幾分。
蘭齡注意到身邊的厲驚春瞬間陰沉了臉色,身邊的空氣都被染黑了,厲驚春用一種看死人的神色看著谷寒濤。
燕迴天道:“慢毒。經年累月隱而不發,加之他身為掌門,與人交手不多並未察覺,或許是最近動用了靈力才誘導了毒素爆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