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回來就先去了廚房,這屋子本來就挺久沒住人了,加上這幾天下雨,屋自有些潮,包好柴火王浩便開始了燒炕的準備工作。
他的手法熟練,彷彿這一系列動作已經融入了他的生活,成為了他的日常。
王浩提前準備好了一些柴火,柴火是從倉房裡抱出來的,也有些潮,雖然引火的時候不意著,但是這些柴火在幹燥後會燃燒得更加持久。
他在爐筒裡塞上紙殼,這是為了讓火勢更加集中,燃燒得更加充分。接著,他在上面放上了一些易燃的稭稈和松枝,這些都是引火的好材料。
木頭被整齊地擺放在稭稈和松枝之上,王浩的動作細致而有序。最後,他拿出打火機,從下往上點燃了紙殼。火苗迅速地沿著紙殼蔓延,將稭稈和松枝一一點燃。少年輕輕地將燃燒的紙殼放到木頭上,蓋上爐蓋,火焰在爐膛內跳躍,不一會兒,整個炕就暖和了起來。
從沒見過的蕭陌,看著這一切,眼中充滿了新奇。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取暖方式,對於他來說,他就知道樓房都是集中供暖。
蕭陌好奇地圍著炕爐轉,看著王浩熟練的動作,聽著柴火在爐膛內噼啪作響的聲音,感受著逐漸升高的溫度,竟然覺得非常舒心。
晚上累的不想做飯,幾人就煮了泡麵把帶來的燒雞,烤鴨,都端了上來。
爺爺跟五個少年圍著桌子坐下,簡簡單單的一頓飯卻分外的滿足,大家聚在一起說說笑笑,一點也不拘束。
聊天中,祁楓幾人才知道,王浩的父親正在市中心的菜市場賣這些剛拔出來的白蘿蔔等等,王浩的母親則是看著家裡的牛和羊。
王母本來也是打算跟王浩一起來爺爺家幫忙,卻被爺爺給勸了回去。
“多她一個不多,少她一個不少,一個人能起多大作用。”爺爺說著:“王浩他媽啊,不容易啊,家裡裡裡外外的活都操心,一個女人多累啊。”
“別來,可別來,我看見啊都覺得造孽。”
“爺爺,你別這麼說。”王浩知道爺爺心裡過意不去,不想麻煩他們:“這牛跟羊過些日子就僱人放牧去了,我在家也幫我爸媽幹活,你不用擔心。”他們一家真沒有爺爺說的這麼累。
他們家不種菜,地都租出去了,只是養了牛和羊,一年裡只有幾個月是忙碌的,其他時間都還好。
吃完飯,祁楓幾人簡單收拾一下碗筷,就回了西屋。
燒上火,炕上的溫暖漸漸彌漫開來,五個少年圍坐在炕上,鋪上了厚厚的被褥。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笑容,盡管是睡在一個大通鋪上,但彼此間的關系親密無間,加上這是他們頭一次體驗這樣的生活方式,每個人的心中都充滿了新鮮感和激動。
他們坐在炕上,開始聊天,蕭陌好奇地問了一嘴:“王浩,你家有多少羊和牛啊?”
“我不太知道具體多少,但是羊有兩百多頭,牛就幾十頭,我爸說牛這些年價格低先少養一些。”
祁楓幾人:……這還少嗎?
真是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
聊的開心五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而溫馨。炕上的溫度適中,讓人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他們的聲音漸漸變得低沉,笑容中帶著一絲倦意。
祁楓靠著牆上,動了下肩膀,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就在他要伸手摸一下地時候,肩上傳來熱度,蕭陌的手搭在他的肩上,然後有力道地按了起來。
蕭陌詢問:“今天累到了給你按按,這個力道怎麼樣?”
“剛剛好。”祁楓放鬆身子享受著蕭陌地按摩,按了五分鐘後,祁楓就把蕭陌的手拽了下來,然後給他按摩肩部。
兩人這互相心疼的模樣落在三人的眼裡相當刺眼。
沒多大一會,原本炕上興奮交談地少年們不知不覺中,眼皮開始變得沉重。一下午的辛勤工作,讓他們的身體感到疲憊,盡管精神上仍然興奮,但身體卻誠實地向他們發出了休息的訊號。
沒過多久,五人一個接一個地睡去,他們的呼吸變得均勻而深沉。
蕭陌和祁楓原本是睡在兩個被窩裡,結果睡熟後兩人也不自覺地尋找著對方的陪伴,不知道是誰先越的線,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互相依偎著,彷彿在寒冷的夜晚中找到了最溫暖的依靠。
蕭陌不自覺地枕著祁楓地手臂,將頭埋在祁楓地胸膛上,似乎是找到了最舒坦地位置,蕭陌無意識地蹭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