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墜
祁奶奶裝作生氣的樣子:“怎麼的, 你想不中啊,還是覺得我送的這個東西上不得臺面?”
祁母無奈笑笑:“不是,媽送的我都喜歡, 但是這手鐲太貴了,我……”
“貴什麼貴。”祁奶奶跟祁母說:“再貴也就是幾萬塊錢的事, 你們每年掏養老費都十多萬。”
“跟你們說我們用不上這些錢,你們也不聽,總覺得我跟你爸缺錢。”
“你們也不想想, 我跟你爸兩個老人, 不喝酒,不打牌, 不怎麼上街, 兩個老人能花多少錢。”
“再說了, 你當初可是我家兒子騙回來的, 那個時候家裡沒錢, 我們家能拿出的彩禮也就是一床被子,還有幾個木箱子,還有三百塊錢。”
祁奶奶說著開始抹眼淚:“委屈你了。”
他們那個年代,當時有錢人家是會陪嫁電視的, 有一個電視機作為陪嫁,多威風啊,村裡的人哪個不都好奇的跑過來看看。
這女人出嫁的事是大事, 但是當時家裡的情況不允許, 她沒能給祁母一個有排場的婚禮。
祁母從未覺得嫁給祁父委屈, 他爸他媽走得早, 公公婆婆把她當成親生女兒對待。
那個年代家裡都沒有錢,但是祁家卻給足了她尊重, 婆婆不刁蠻,公公不為難,老公,兒子還心疼她。
生活條件上來後,祁奶奶每年都會給祁母準備點新年禮物,或許是一個大紅包也或許是首飾。
“媽,你別這麼說。”祁母拍著祁奶奶的後背:“一家人哪有委不委屈的。”
看祁奶奶來在流眼淚,祁爺爺連忙勸道:“大過年的,不興流淚,老婆子你快收收。”
過了大半輩子的夫妻,最知道對方什麼樣,祁奶奶哪哪都好唯一的不好就是淚窩淺,沒事就願意流眼淚。
“對,大過年的,不好。”祁奶奶連忙擦掉眼淚,拿出鐲子:“來,夏憶,媽給你戴上,你看看怎樣。”
鐲子戴在手上,膚色和氣質相得益彰,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金鐲子的光澤柔和而溫暖,與祁母白皙的肌膚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是陽光灑在湖面上,泛起一層金色的漣漪
祁父立刻誇贊:“真好看,老媽眼光真好,我給你兒媳婦買的都沒這麼合適過,我老婆帶著好看,看著就貴氣十足。”
雖然知道祁父竟是說一些討好的話,但是祁奶奶也笑的合不攏嘴:“貧嘴。”
給祁母送完禮物,祁奶奶的注意力就轉移到兩個孫子身上,看看這個,摸摸那個。
祁奶奶看著蕭陌的眉毛說:“這孩子有福氣啊,你看著眉毛一看就硬氣,長得真精神啊。”
“老頭子,你看看孫子的這個臉型是不是跟你年輕的時候有點像,硬朗。”
祁爺爺仔細地打量了一番,確實很像,看上去就是個倔脾氣。
“像啊。”
“哎呦,這就是緣分啊。”祁奶奶:“大孫就該到咱家來啊。”
祁爺爺摸著他的胡茬:“一看就像我當年的脾氣……”
“像個屁嘞。”祁奶奶打斷,回頭看著祁爺爺:“你可別瞎說,俺們蕭陌才不像你呢,蕭陌一看就是乖孩子,哪像你那頭倔驢,犯混的時候,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蕭陌被祁奶奶的熱情搞得不好意思,但心裡更多的是溫暖。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祁父和祁母早就跟兩位老人說了。
祁奶奶又問了蕭陌的生日,十二月份,祁楓是六月份的正好一個冬天一個夏天。
合啊,兩個人互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