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長光亮起,這時刻處於黃昏的迷域,彷彿終於迎來了他的黎明。
這一道光,劃破了這迷域的漆黑色地面,帶著一片肅清之氣,似是狂風,似是驟雨,降臨於此!
“什麼人!”
鼠婦早就被蠻逆風嚇破了膽,雖然此時,蠻逆風已經因為自己的毒素而倒下了,但他還在呼吸,他還沒有死,他甚至可能還保有意識,他或許隨時都會在地上爬起來,繼續追殺自己。
更不要說,這個時候,還有增援到來了。
似乎是從自己的正後方來的攻擊,他只感覺到一陣並不算弱的靈氣波動席捲而來,他的眼角瞥到了,攻過來的是一杆筆,那筆上冒著紫氣,那筆上有著猛毒的氣息。
自己就是玩毒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自己百毒不侵,毒和毒之間,有著千差萬別的作用機理,他能夠抵抗自己的毒,也不一定能夠抵抗別人的毒。
他想躲開這毒的侵襲,但時間已經不允許他躲開了。
鼠婦完完整整的吃下了那不知從何方噴射向他的毒液!
“給我出來!”
鼠婦眼見著蠻逆風仍然趴在地上,這才放下心來,轉頭看向毒液射來的方向。
“我,藏匿於黑暗。”
然而,他什麼都沒看見,他只聽見了冷冰冰的一聲。
留在他身後的,只是一片黑色的方格地面,除了地面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一塊方格區域也是有幾個柱子的,鼠婦懷疑,是這蠻逆風的援軍躲在了柱子的後面。
淋在身上的毒素並不致命,也不知為何,這毒素的實際效果遠比自己感覺起來他應有的效果要低很多,暫時還沒有對自己造成什麼影響。
只不過,這和自己同樣都是紫色的毒液之中,還有著不可忽視的酸性,毒液的強酸正在腐蝕自己身上的甲殼。
如果不清除自己甲殼上的毒素的話,自己的甲殼就會被毒素腐蝕的越來越薄,大概在一炷香的時間過後,甲殼將徹底被毒素腐蝕乾淨。
那麼問題又來了,自己是優先處理甲殼上的毒素還是優先去追擊那可能是藏在柱子後面的敵人呢?
就算自己追擊過去了,自己會是那不知名的敵人的對手嗎?
鼠婦腦海之中思緒萬千,退意已經逐漸佔據了主導,他是真的怕。
一陣猶豫之後,鼠婦身體一鼓囊,從趴在地上的腹部之中取出了一張散發著淡淡靈氣波動的布匹,用靈氣拖著這片布,輕輕的在自己背後的甲殼上擦了起來,同時,他回過頭去,想要再確認一下蠻逆風有沒有什麼動靜。
他太擔心蠻逆風會突然跳出來把自己給幹掉了。
布匹在甲殼之上擦來擦去,只不過是一個轉身的工夫,半個甲殼的毒就都被那匹布給擦下去了,但同時,那布匹也被深紫色的毒液染上了色。
這匹布說特殊,也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對於自己來說,只不過是消耗品而已,既然已經浸入了毒液,那就沒有繼續留著他的必要性了,透過靈氣的操縱,布匹被他甩在了另一邊。
正當鼠婦想要取出下一塊布接著擦拭自己的甲殼的時候,蠻逆風直接把他嚇傻了。
鼠婦下意識地就向後爆退了好幾步,要不是蟲族不會哭,恐怕鼠婦現在已經被嚇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