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山蟲皇背上的戰鬥已經陷入了僵持狀態。
推山蟲皇背部的甲殼已經滿是傷痕了,有噬魂蟲皇為了先一步擊殺推山蟲皇而打出來的傷害,也有白夜戰神他們三個人根本不收斂的出手攻擊,直接砸在推山蟲皇身體上造成的傷勢。
推山蟲皇心裡苦,為什麼受傷的總是自己。
要不是自己趁早就趴在了地上,用全身的力量去抵禦這幾個人戰鬥帶來的影響,恐怕自己的兩條後腿也都不要想要了。
噬魂蟲皇那奇怪的棕黃色霧氣根本就不是他的甲殼能夠擋得下來的,自己及本以為自己的甲殼堅硬無比,然而在噬魂蟲皇的黃色霧氣的刀割之下,卻脆的就像是一張紙一樣。
白夜戰神的拳頭,那根不是自己可以抵抗的東西,不要說已經受了不輕的傷的自己,哪怕是自己全盛時期,也根本撐不住白夜戰神全力打下來的一拳頭,更不要說現在白夜戰神拳拳都盡出全力了,雖然說他沒有拳頭是直接朝著自己來的,但他沉重的腳步,每一步踏出去,自己的五臟六腑也都像是翻江倒海了一樣。
好在白夜戰神還沒有怎麼動用他的戰斧,若是那柄恐怖的戰斧再跟上,從自己的背後劃上兩刀,那自己可能就不用去思考未來蟲族會怎麼樣了。
封夜主要打的是拳勁,主要用遠端攻擊,而不是拳頭的近戰廝殺,這使得自己還是可以比較輕鬆的承受住封夜的招數對自己的影響,
那靈嬰控制的怪異黑槍,根本就不忌憚自己的甲殼,可能是在追求最高的輸出,甚至一直在利用自己的甲殼來蓄勢,透過在自己甲殼上的摩擦來蓄力,僅僅以那一柄黑槍來追殺噬魂蟲皇,從戰果來看,似乎也還是有些可觀的。
只是對自己背不得甲殼太不友好了,自己甲殼之上的破損,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由這靈嬰操縱的黑槍打出來的。
這一戰過後,如果自己還能活著的話,這甲殼的修復也得花上一定的年頭了。
推山蟲皇從外而內,沒有一處是不痛的。
他只希望那個有點禿頭的男人能夠信守他的承諾,在自己全力配合著殺死了噬魂蟲皇之後,他們能夠放蠻天大陸的眾多蟲族一條生路吧。
為此,他甘願受到這樣非人的折磨。
現在,自己背上的四個強者,似乎開始休戰了,互相觀察著對方的漏洞與弱點,尋找著破綻,在屢次交手無果之後,至少巫族的三人是明白了。
即使他們人多,即使他們有著公認的凡間最強人類,他們也根本無法拿下這噬魂蟲皇,噬魂蟲皇不跟他們硬碰硬,滑溜的戰鬥,決不貪刀,能打就打,不能打毫不留情的就閃人。
從開始戰鬥到現在,作為戰場和噬魂蟲皇主要攻擊目標的推山蟲皇已經被噬魂蟲皇一下一下戳的千瘡百孔,噬魂蟲皇甚至還撿著攻擊的空隙給白夜戰神來上了一刀,傷勢不算重,但對於白夜戰神來說,這樣的傷,絕對算的上是恥辱。
更何況,噬魂蟲皇是一點傷都沒有受到,他就像是在戲耍這四位第五次煉凡強者一樣,進出自如,臉上甚至還掛起了一抹輕鬆的笑容。
而封夜的表情越來越凝重,這樣下去,他們是無法殺死噬魂蟲皇的,白夜戰神的臉上,則是寫滿了憤怒,身為靈嬰的蠻滄海並不存在表情一說,但他的戰意也是肉眼可見。
然而,下一刻,推山蟲皇感受到了兩股不一樣的靈氣忽然出現在了空中,他抬不起頭來,看不見天上發生了什麼,只能靜靜的聽著聲音。
“你們兩個來這裡幹什麼,還有一個道族,莫非是來陷害我巫族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