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卻又不得不信，對往事的追念，對過去的痛苦，無數複雜的情緒，都毫不加遮掩的寫在了他的臉上。
“是我啊，是我杜雲，封叔，我回來了。”
杜雲哈哈一笑，卻是伸出了他的雙手，突然給了封夜一個擁抱。
封夜被著一個突如其來的擁抱抱得有些懵，但隨即，他的雙眼便氤氳起了霧，反手抱住了封夜，就像是多年未見的父子一樣，一種溫馨感忽然便升了起來。
但這溫馨感沒能持續多久，突然間，封夜就將杜雲給推開了，與此同時，他眼中的溫情忽然就散去了，一把將杜雲推開，杜雲被封夜推了一個踉蹌，臉上閃過些驚訝來。
“封叔？”
杜雲懵了一下，看著封夜，彷彿他推開自己，是一件絕不可能的事情。
“你不應該早就死了嗎，為什麼你現在還活在這裡。”
封夜的語氣逐漸冷了下來，臉上覆雜的情緒也逐漸收斂下來了，剛才見到了杜雲，對他來說是狂喜，然而他卻不願意去相信杜雲還能站在這裡的事實。
“我死了？”
杜雲的表情一陣扭曲，隨後變作了原樣，宋青又一次對杜雲的故事提起了興趣，這一次，藉由杜雲和封夜之間的談話，他又能知道多少杜雲的故事呢？
“對，我是死了，不過我現在又活著回來了，呵呵。”
杜雲好像想到了什麼，開始冷笑起來，不過這冷笑，並不是對著封夜，而是在笑某個不公的存在。
“封叔，我就是小云，相信我，雖然他們宣稱我死了，但是我還活著。”
宋青聽了半天，還是沒聽懂，杜雲話裡的“他們”是誰。
他不是沒問過杜雲，但每次都被杜雲找理由把話題給迴避了，到現在，宋青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在迫害杜雲。
“世界上能夠偽裝成別人的道術太多了，能夠利用屍體的道術也太多了，你已經死了，如今再回來，你又怎麼證明你是你？”
封夜向後退了一步，和杜雲拉開了一些距離，但是眼中閃過的柔情卻出賣了他，他心中寧願相信杜雲還活著。
“就算你拿出了古靈牌，我也沒有辦法完全相信你是你。”
封夜話語中的警惕減少了一些，但是盯著杜雲，還是在懷疑杜雲的身份。
宋青忽然意識到，之前他救下杜雲的時候，杜雲都被扒光了，他的衣服甚至都是自己提供的，他是哪裡來的信物，也就是封夜口中說的古靈牌？
杜雲咬著下嘴唇，眼中滿是不甘，此時的他，竟然不知道該如何證明自己是自己了。
封夜嘆了一口氣，咬住下嘴唇這一動作，也讓他無比的熟悉。
“小云，你還記得那個村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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