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長流洗漱之後,出門準備下山看看柳七,順便給他帶一些小玩意兒。
剛出門沒多久,他便看到了和幾位師兄師姐走在一起有說有笑的蝶舞。
蝶舞看到聞人長流,臉上有一瞬怔忪,但很快便隱去了情緒,像是有些手足無措的樣子。
旁邊,一位師兄看到聞人長流,道:“這不是,我們聞人天才嗎?”
聞人長流道:“是我。”
那師兄:“……”
幾人都有些吃驚,這聞人長流可是出了名的不喜旁人吹捧,而且,以前稱呼他為天才,的確是討好吹捧,但現在這麼稱呼,肯定是在嘲諷,聞人長流居然接話了。
蝶舞走上前去,鼓起勇氣說道:“長流師兄,你身體怎麼樣了?”
聞人長流淡淡說道:“還好。”
蝶舞先前對聞人長流窮追猛打,整個宗門人盡皆知,雖然聞人長流仍是對蝶舞待之以禮,但在蝶骨長老預設之下,聞人長流儼然已經成了旁人眼中一步登天的乘龍快婿了。
只是,在聞人長流被藥師確認已經無救之後,蝶舞便很少再來找聞人長流說話了。
不少勢利眼的人,都藉此機會落井下石,讓聞人長流在宗門之中,也算是舉步維艱,受了不少搓磨。
不過,這些都已經過去了,聞人長流要比之前更加沉著穩重。
蝶舞有些尷尬地說道:“長流師兄,雖然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情侶關繫了,但是,我們應該還能繼續做朋友吧?“
不管怎麼說,聞人長流身邊,還有一幫關系不錯的兄弟們,蝶舞也想要招攬他們,進入自己的勢力之中,自然要和聞人長流打好關系,至少不能搞得太難看。
聞人長流卻是冷淡道:“這也大可不必了,免得徒增尷尬。”
蝶舞聞言,頓時眼眶發紅,說道:“長流師兄,你是不是還在怪我之前沒有照顧你?我是因為要閉關修煉,才沒有時間來照顧你,你該不會怪我吧?”
聞人長流說:“無妨,我並未在乎這些事情,我還有些事,先告辭了。”
聞人長流不欲多說,他本就不希望與蝶舞産生太多瓜葛,先前蝶舞追求他的時候,聞人長流也表現的頗為冷淡,還曾直言不喜歡女子,但蝶舞是個霸道的,喜歡的東西一定要得到手。
蝶舞乃是宗門蝶骨長老的獨女,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聞人長流不欲讓其太沒面子,便對她半冷不熱的,若蝶舞非要貼上來,他也不能拒絕過於直接,所以到了後來,竟是給了蝶舞一種他已經預設兩人關系的錯覺,對此,聞人長流頗為後悔。
藉著此次機會,能把話和蝶舞說清楚,也因禍得福。
聞人長流離開之後,蝶舞身邊的幾人都七嘴八舌說了起來——
“聞人長流還真以為自己和以前一樣,是天才之身嗎?”
“他對舞小姐,未免太不尊重了。”
“是啊,舞師妹都如此低聲下氣地與他講話了,他竟還是這幅半冷不熱的模樣,當真是把自己太當回事兒了。”
“舞小姐,何必與這種人繼續有瓜葛?他縱然曾經是宗門頂級天才,最有潛能的弟子之一,但如今他也已經成了個廢物了。”
“舞師妹,這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可比比皆是,天下多得是好男人,你又何必吊死在這一棵樹上?”
“……”
蝶舞聽著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只能嘆了口氣,說:“既然他如此冷淡,那也就罷了吧,到底也不是我對不住他,他秉性涼薄,像是一塊捂不熱的石頭,我也無可奈何了。”
………………
聞人長流來到山下,便發現屋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找了片刻,在靈田旁邊看到了並肩站在一起的五人。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聞人長流走過來,有些好奇地問道。
柳七看到聞人長流,眉眼含笑,說道:“長流,你身體如何了?”
聞人長流點點頭,眸色溫柔,道:“已經好多了,很快便能複原,多謝洛大師出手相助,日後有需要之處,還望切莫客氣。”
洛青蓮正聚精會神盯著這片靈田,隨意擺擺手說:“不值一提,小事一樁,別放在心上。”
聞人長流:“……”
高人就是高人,這種治病救人的事情,到他口中竟是變成了一件小事。
柳七解釋道:“洛大師說,這靈田裡面有一隻金虎獸,只是藏得太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他正在想方設法,把那隻小獸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