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衡不依不饒,想從他這裡討要個答案,沉沉壓著他,左臂從他的腋下穿過,反抱住他的左肩頭,再用舌尖輕舔他微脹的,帶著咬痕的,誘人用犬牙齒破的腺體:“沈透,答應我,不要讓別人標記你。”
過電似的,熱流蔓延全身,逼得眼角泛紅,放在普通oega身上,這種程度的舔咬,卻不給任何標記,大機率會直接假性發情,沈透身為頂級oega,腺體更是敏感了十倍。
空虛的感覺油然而生,腺體在跳動著,想要被apha狠狠咬破,想要被apha狠狠標記,想要apha狠狠佔有。
沈透為此感到難堪,oega的身體總是這樣不知廉恥,需要被apha征服討伐來滿足生理慾望。但他知道宋初衡此刻不能標記他,他很安全,不必再承受臨時標記或者徹底標記的痛苦,於是他假意臣服,哄了這個可憐的apha,用指尖撫平臉側皺巴巴的枕頭,在上面寫下一個嗯字。
反正,他也不打算讓別的apha標記自己。
盡管他知道這是在給宋初衡機會。
沈透從未答應過他什麼,這是第一次。宋初衡見狀,心髒直跳,猛地把沈透翻了個身,堵住他的唇,掠奪他的所有呼吸,給他來了個極深的吻,興奮而又霸道地闖蕩他的口腔內部,纏著他的舌尖又繞又吸。
唇分時,沈透的嘴唇又紅腫了些,眼睛失神。
“雖然我很想繼續,”這個吻舒服極了,宋初衡依依不捨,貼在他唇邊,一副理智的模樣沉聲說:“但宋航要去學校了,先去吃早餐,回來再親。”
“?”誰想再親啊!得寸進尺。
“你不想親自送你兒子去學校嗎?”
沈透眼眸睜大,隨即輕顫。
宋初衡親了親他的唇角,說:“所有的一切,我都會帶你重新體驗一遍,除了給宋航餵奶,他那麼大了,我總不能讓他趴你胸口上,你的奶只能我來吃。”說完,宋初衡隔著衣服,戲謔地捏了捏沈透的乳尖。
“……”沈透有點感動的同時又有點想扇他。
宋初衡從他身上起來,從床頭拿來紙巾盒,抽出紙巾擦拭兩人身上以及被間的狼藉。沈透腿根磨紅了,紙巾擦過去還瑟縮地躲,面板嫩紅嫩紅地顫抖。宋初衡好笑又心疼,擦完,把他摟在懷裡,低頭親吻他因為難堪而緊閉的眼皮,“乖,等會兒我拿藥膏給你擦擦就舒服了。”
沈透睜開眼睛,看一眼腿間,然後把宋初衡推開,覺得臉上燒得慌。
宋初衡就笑:“做都做了,羞什麼,我見你比從前還嬌氣不少,oega都這樣嗎?”
沈透不想理他,扯過被子蓋住下身。
收拾洗漱完,宋初衡把沈透抱下樓。宋航正往嘴裡送最後一口三明治,聽到腳步聲就回頭。沈透也往他身上看呢,一對上視線,就露出溫和的表情來,還夾雜著一絲絲不安,怕宋航還心存芥蒂,難以接受他的出現。
沈透的笑容,殺傷力極強,宋航招架不住,臉一紅,扭捏咬著嘴裡的三明治,然後吞嚥下去,從椅子上站起來,說:“爸爸,早安。”
宋初衡應了一聲早,抱著沈透來到宋航面前。
宋航看了看沈透,嘴唇動了動,憋了許久,還是喊不出爹地兩個字來,於是就說:“你,你也早。”
沈透受寵若驚,剛要彎起眼睛回以更溫柔的笑容。宋初衡就道:“你什麼你,叫爹地,昨天是誰說喊就喊的?”
宋航臉色又僵又紅,握緊拳頭,硬著頭皮喊道:“爹地,早安。”
那仍舊稚嫩的聲音,彷彿是世界上最動聽的話語,沈透只覺有一股暖流在心間遊蕩,似乎拂去了他所有的苦痛,指使他牽著嘴角,從宋初衡的懷抱中掙動下來,伸出手去擁抱宋航。
擁抱是最治癒人的,宋航埋在他懷裡,沒有抗拒,耳根悄悄紅了。沈透摸了摸他的頭發,耳朵,最後拉住他的手,塞了一張下樓前就寫好的便簽紙給他。
宋航定睛一看,發現上面是再平常不過的話語:早上好,航航,去上學要開心,我在這裡等著你回來。
不知怎的,宋航有些鼻子酸了,他把便簽紙放進校服口袋裡,陪沈透吃了早餐,然後宋初衡讓司機休息,自己開車送他去學校,沈透和他一起坐在後座,一直握著他的手,默默地看著他,似乎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眼睛裡的愛意濃烈得要溢位來,多得宋航都要害怕了。
可宋航知道,沈透在無措,沈透不知道怎麼表達,只好拿出了全部,一股腦都塞給了他,朝他傳達愛,傳達關心。
宋航在心裡默默嘆氣,覺得這種愛,真是讓他該死的滿意。
學校到了,宋航十分矜持地下了車,朝車子揮了揮手,在沈透和宋初衡的目送下走進學校,他腳步緩慢,揹著沉重的書包,一步一腳印地回味這種被雙親注目,帶著愛與期望的新奇感覺。
真是的,單身老父親離異兩年,最終還是給我找回了親生爹地,從此以後,我又是擁有雙親的小寶貝了。
校園主幹道上,宋航回頭,瞧見沈透還扶著車窗看他。
下一刻,宋航瞳孔微縮。只見沈透溫柔的雙眼忽然變得通紅,氤氳著溫柔的淚水。在陽光下,沈透透著一股堅韌的脆弱,遙遙望著他,眼神喜悅中夾雜著傷感。宋航意識到,那是一個母親的眼神。於是,他將這一幕記了很久,為這遲來的親情觸動。
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