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根本來不及多想,只想著快點離開,便沒有拒絕,從他手中借了一張腺體貼,被攙扶著往出口走去,不一會兒,宋初衡就找了過來,他心跳都被嚇停了半拍,眼看兩個高大的apha扭打在一起,想趁機離開,卻又實在邁不開腳步。
鬥毆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安保人員聞訊趕來,將兩個apha拉開,將宋初衡當成危險分子押住。宋初衡嘴角掛著血,眼睛死死盯著面前的沈透,忽用力掙開安保人員的禁錮撲過去抱住他,狠狠吻住他的唇。
人群再次驚呼。
沈透臉色漲紅,奮力掙紮,安保又過來想將宋初衡拉開,宋初衡不親了,但是死死抱著沈透,散發出濃烈的資訊素威懾,不叫人靠近,失了理智般瘋魔。
大庭廣眾之下,沈透幾近憤死,他能感受到宋初衡的身體在不受控制的顫抖,他的逃跑令宋初衡十分暴躁和委屈,或許還有心痛,痛到沈透連心,也覺得窒悶困苦。
沈透紅了眼睛。
從來沒有人這樣愛過他。
可就如當初所說的一般,他不想要宋初衡的愛,宋初衡的愛不平等,宋初衡的愛太過強勢,宋初衡的愛是掠奪,宋初衡的愛是傷害。
沈透害怕這樣的宋初衡,即使宋初衡對他再好,他也不願意要這樣的宋初衡。
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還是會從宋初衡身邊逃開。
很快有人意識到沈透已經被這個暴躁的apha標記了,很有可能是因為另一個受傷的apha鬧了矛盾,停下來看了眼熱鬧,又忍受不住頂級apha的資訊素驅逐,一臉慘白的趕飛機去了。
安保人員疏散了周圍的看熱鬧的旅客,試圖和宋初衡說話,讓他不要妨礙公共秩序,一邊報警,也就是此時,宋業德正帶著一眾保鏢趕來逮人,一眼就看到了丟人現眼的宋初衡。
好幾個身強體壯的保鏢將宋初衡按住,沈透得以解脫。
宋業德氣場極強,對周圍人都震懾三分,冷冷看了眼沈透,說:“我是他父親,你走吧。”
腳腕隱隱作痛,沈透踉蹌地站起來。
他知道,這場鬧劇該結束了。
不論他們如何糾纏,也總該有徹底分開的那一天。
“宋業德,你他媽的別來摻和,放開我!”宋初衡一臉陰沉的被按跪在地上,掙脫不能,便釋放資訊素對沈透進行壓制,以此威脅挽留,“沈透,別走,你不能走。”
沈透臉色發白,捂住心口後退了一步。
即使在這個時候,宋初衡也還是這樣,毫不顧忌的,用一切手段,想把他綁在身邊。
宋業德踹了宋初衡一腳,又說了一次:“走。”
沈透垂下眼簾,在喧囂的人聲裡,轉過了身。
宋初衡寒聲怒道:“你敢走!”
沈透身體一抖,卻沒有停留,一瘸一拐的邁開了腳。
每走一步,他便深喘一口氣,邁著沉重的,艱難的步伐,在頂級apha資訊素的壓迫下,一步步撥開人群離去,承受著極致的痛楚。
“沈透,沈透……”宋初衡終於慌了,猛地撤回資訊素,無措的,絕望的乞求在他身後響起:“透透,透透,不去了好不好,我們不去了,我們留在江曇,我錯了沈透,我錯了,對不起,透透,你回來——”
沈透越走越遠,沒有心軟,單薄的身軀逐漸被被人海淹沒了。
“沈透,你回來,回來——!”宋初衡的聲音帶上了隱忍的顫抖的哭腔,甚至聲嘶力竭,在偌大的機場裡無助的朝沈透咆哮,挽留。
沒有清冷的迴音,沒有那雙無塵的眼睛。
沈透徹底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人聲鼎沸,再無蹤跡。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