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透把黑色水杯接滿了水,剛要蓋緊蓋子,卻看見銀色杯口上篆刻了兩個小小的透字,字形俊秀無比,他一愣,隨即耳根就有些羞惱的發紅,把蓋子擰得死死的:“我不會的。”
宋初衡究竟是什麼變態,竟然把他的名字印在杯口上,那他每喝一口水,豈不是就要用嘴唇親吻他的名字一次?!
“可你不瞭解他,他看著無欲無求,但想要的東西得不到他不會罷休的,”宋嘉言欲言又止地說,“雖然這麼說有點匪夷所思,但他可能……會強迫你跟他在一起的,就像上次一樣。”
沈透垂下眼睫,白皙的手指握緊了保溫杯:“我知道,我比誰都清楚。”
回到教室,宋初衡正挺著腰桿單手抄筆記,他落下了兩周的課程,必須把東西都補回來,不然就跟不上課程進度。
因為手不方便的關系,他只能把校服外套披在身上,但校服的布料有些滑,就很容易從肩膀上掉下來。沈透站在教室後門,眼看著宋初衡的校服外套緩緩掉在了椅背間,那雙鋒利的眉頭微微皺起,卻沒管它,繼續抄著筆記。
單薄的黑色毛衣讓他看起來更加的俊美無儔,但天氣很冷,他還坐在後排風口位置,就算是頂級apha也頂不住一陣冷冽的寒風掃進來,沈透看到他偏了一下頭,等風過去,才皺眉往後門看來。
可甫一看見沈透,宋初衡眼神立即就變了,就跟狼見了羊似的,藏匿著幾分按兵不動的貪婪與覬覦,又用寒霜掩蓋著湧動。
宋嘉言率先進去,沈透順手把門關上了,慢吞吞走到他身邊,將裝滿熱水的保溫杯擱到他桌上。
沈透臉龐白玉溫潤,鼻尖有些凍紅,俊秀可愛極了,宋初衡抑制住想把他拽到懷裡狠狠親吻的沖動,筆尖點了點書頁,幽幽朝他說:“沈同學,有點冷,你給我披下衣服。”
沈透無言,把他的校服外套拿起來,抖開披到了他寬闊的肩上。宋初衡又把自己的語文課本遞給他:“嘉言筆跡太潦草了,我看的頭疼,你給我抄。”
沈透接過來,又拿起宋嘉言的語文書,宋初衡搶了回來,勾唇說:“去抄你的,對著你的筆記,一個字一個字臨摹到我的書上。”
“……”沈透想起他杯口篆刻的名字,只覺他變態得很,拿著他的書快步回了座位。
第四節 微機課,宋初衡悠然霸佔了沈透旁邊的位置,將他堵在角落裡,趁老師在上面講課,在筆記本上寫下一行字,施施然移到他面前。
沈透垂下眼,只見上面赫然寫了四個字——我很想你。
明明是繾綣的幾個字,由宋初衡寫出來,卻顯得直白而賦有獨佔欲,沈透眼皮一跳,拿筆給他劃掉了,然後推了回去。
於是宋初衡又寫下一行字——在想你的間隙,還給你買了禮物。
他筆鋒迥勁有力,字形瀟灑飄逸,看起來端正極了,但沈透直覺不是什麼好東西,凝眉不去看他,認真聽課。
宋初衡見他不理人,黑眸閃爍,筆尖劃出一道線來,隨即當著他的面,在另一空白頁上,一字一頓的在上面填滿了他的名字。
宋初衡就坐在旁邊,沈透很難不注意到他幹了什麼,被密密麻麻的沈透兩個字赫得心神大亂,立即搶過來把那頁紙給撕了,慌忙揉成了紙團。
宋初衡好整以暇,哼笑了一聲,提筆還要再寫。
沈透生怕他再寫出什麼荒唐的東西來,連忙捷眉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寫,宋初衡垂眸鬆了筆,卻把手移到了桌子下面,反手就牢牢握住了他的手。
周圍都是同學,沈透心驚膽戰,又掙不開,便躲躲藏藏的被他握了許久,另一隻手也還握著紙團,不敢亂放。
一堂課下來,兩個人四隻手,竟沒有一個是空的。
嗯,還有一隻,正被護具吊著,估計空了,也是閑不住的。
嘿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