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豺狼在後,他怎麼可能不躲著宋初衡呢?
他連宋嘉言也想躲。
班會結束後,宋嘉言又來纏他了,拿著個精心包裝的禮物盒子遞給他:“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是一支鋼筆,你寫字好看,我覺得很適合你。”
宋嘉言沒吃過苦,便也不知裹著飴糖的霜是有毒的,沈透怎麼敢收他的禮物,他覺得宋嘉言可恨又可憐,可恨在他喜歡自己,招來了宋初衡這個惡犬瘋狗,可憐在他被蒙在鼓裡,絲毫不知道自己青梅竹馬的好朋友是父親的私生子,也不知道這個好朋友背地裡對自己喜歡的人都做了些什麼。
沈透不想當著同學的面跟他鬧得難堪,尤其宋初衡還在後面坐著,跟瘟神一樣,他低聲道:“去操場說。”
宋嘉言一怔,隨即笑起來:“好。”
燈火通明的教學樓佇立在黑夜下通透如星,彌補了沒有星月的遺憾。沈透尋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下,他有話藏在腹中,卻猶豫著該不該對宋嘉言提出來。
晚風習習,吹動了沈透柔軟的發梢,宋嘉言坐在他身邊,好似能聞到他身上的洗衣粉香氣,他把禮物又塞給沈透:“昨天我生日你沒來,我可以理解,但這個你不收,我真的會傷心的。”
沈透把盒子放到長椅中間:“我沒辦法收你的東西,你應該也可以理解。”
宋嘉言頓了頓,說:“我不想理解,我想跟你交朋友,就是要送你禮物才可以。”
“但你這樣做會讓我很困擾。”
宋嘉言噢了一聲,忽然笑:“你第一次這樣靜靜坐下來跟我說話呢。”
“我們也沒認識多久。”沈透說。
宋嘉言也沒有說什麼但我認識你很久了呀之類的話,低聲說:“如果你因為鄭文傑,還有我逼你留在我奶奶家的事而不喜歡我,那麼我要怎麼做,要怎麼道歉,你才能不再對我冷著臉呢,哪怕只有一點點,你稍微不那麼討厭我一點點,我都認了。”
在白熾燈下,飛蛾縈繞在他們頭:“我可以不討厭你,宋嘉言,你想跟我做什麼?朋友,還是戀人?”
“什……什麼?”宋嘉言愣住了,有些吃驚。
沈透眉眼素淨,微微彎起唇角:“我有一個條件,你答應我,我就不討厭你了,朋友,戀人,隨你喜歡。”
宋嘉言心跳漏了半拍,下意識怔然說:“什麼條件?”
沈透直視進他的眼睛裡,目光變得幽深,寒冷。
“你讓宋初衡離我遠點,不要再纏著我,我惡心他。”
完了,寶貝你這是在玩火
週日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