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聲迅疾地響亮在樓道間,這已經是第三次沈透對他的俊臉動手了。
“沈透!”宋初衡隱忍著怒意,面容陰鬱地瞪著他,惡聲惡氣道,“你要是再敢扇我,你的手就不用要了。”
沈透亦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之前他總害怕宋初衡,因為宋初衡是頂級apha,比他強大,能輕易地將他置之於死地,可現在他的怒火已經戰勝了他的理智,他甚至想再狠狠地揍宋初衡一頓,拼死也要把他揍得遍體鱗傷才肯解氣。
憑什麼頂級apha就可以高高在上,用一副理所當然的嘴臉恃強淩弱,就因為那可笑的,可以壓制人的頂級資訊素?!
宋初衡被他憤恨的眼神觸怒了。
他標記了沈透,他能感覺到殘留在沈透身上的自己的資訊素,他們之間有了資訊素的羈絆,也更容易受到彼此的影響,所以沈透對他的厭惡幾乎是加深了好幾十倍傳遞到了他的腦海裡。他身上的每一根中樞神經都在瘋狂的,赤裸裸的告訴他,沈透真的很討厭他。
這個認知讓宋初衡極端憤怒,甚至暴躁焦慮起來,以至於他猛地朝沈透釋放了濃烈的壓制性的資訊素,要他再不敢反抗自己,再不討厭自己。
apha的天性如此,一旦所有物對自己表現出一點不滿,都會焦慮恐慌,進而迫切地想要向伴侶展示自己的強大,亦或者證明自己,他們會溫柔地,循循善誘的與伴侶溝通,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才會真正使用極端的,也不恥的壓制手段,但oega通常不會喜歡apha的壓制資訊素,因為他們很有可能會因此嚇死。
而當宋初衡遇到這種情況,做出的方式顯然不會這麼溫柔,沈透臉色瞬間慘白,下一秒直接軟了腿跌下了樓梯。
宋初衡伸手接住了他軟下來的身軀,眼神忽明忽暗,然後將他拖入樓梯口黑暗的角落裡,以高大的身軀籠罩住他,把他壓在牆角,撕開了他的阻隔貼。
後頸一涼,沈透驚恐萬分,推搡道:“你想幹什麼?宋初衡你這個瘋子,你放開!”
“別惹怒我。”
因為被apha強行標記的緣故,沈透近日的腺體激素紊亂,所以自身的資訊素也提高了一個濃度,幽幽的茉莉茶香氣立刻從後頸間散發出來。
真是奇怪,一個apha的資訊素,竟然也跟oega一樣香甜撲鼻,撩人心絃,宋初衡成功被蠱惑了,他聞了聞沈透的脖頸,佔有慾十足地撫摸他結痂的腺體。
沈透被他標記了。
沈透的身上,腺體裡,有他的資訊素。
很奇妙的感覺。
宋初衡心頭滾燙,他來之前仍抱著懷疑的態度,如今他摸著沈透的腺體,聞著沈透的資訊素味道,徹底證實了這件事的真實性。
“你真的被我標記了……”宋初衡如同變態般低聲說道,“那是什麼感受?痛嗎?還是舒服?氣味快消失了,你這麼不聽話……再給你標記一次好不好?”
“不……”沈透恐懼地劇烈掙紮起來,可他軟如爛泥,反抗的力氣還沒小貓大,“你瘋了,我是apha,你不能這樣做……”
“你要,你是我的apha,你被我標記了,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宋初衡不顧他的推搡,再次湊近了他的脖頸,亮起獠牙狠狠咬上了他仍帶著牙印的apha腺體。
資訊素交彙的那一刻,兩人不約而同的産生了生理反應。沈透痛苦地呻吟著,才癒合不久的傷口再次被破壞。他的腺體自上次被咬過後就一直脹著,宋初衡輕易地將犬齒刺了進去,讓他apha的腺體再次填滿了自己的松柏木資訊素。
沈透更加劇烈地掙紮起來,第二次標記對他來說仍舊是難以承受的,可這次資訊素被注入的更快,更迅速,好像一邊在排斥,一邊在逐漸適應。宋初衡死死按住了他,他知道沈透是apha,也正因如此,他體內的叛逆因子更加熱血沸騰起來,apha標記apha,誰敢這樣想呢,誰敢這樣做呢?
apha之間的強行標記是悖德的,也無法進行終身標記,可他就在深深地佔有欲和興奮中再次標記了沈透。
雖然標記只是暫時的,但他可以一直給沈透標記。
他想征服沈透,更要他臣服自己。
沈透覺得自己要死了。
頂級apha的資訊素霸道強烈,讓他身體滾燙發熱,睫毛劇烈顫抖,脊背的大汗暈濕了衣裳。宋初衡在地獄之門反複折磨著他,要他痛,要他死,將他撕裂,再往他的靈魂上一刀一刀的刻上了宋初衡三個大字,又溫柔地縫合他,用舌尖舔舐他的傷口,用低啞的嗓音對他說:
“你好香……”
沈透驚懼,疼痛,羞憤,說不出一句話來。
他虛弱地呼吸著,眼中的憤恨在角落中被沒有月光的黑暗所遮掩。宋初衡在他年少的身體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猶如一層層禁錮著他的鐵鏈,他斬不斷,劈不開,只能被拎著脖頸如傀儡般任宋初衡操控。
“別怕,沒關系,我會對你好的。”
宋初衡像被喚醒了良知,把他顫抖的身體抱在懷中摟著。
“下次就不會這麼痛了,你已經開始適應我的資訊素了是不是,我能感受到,我也能聞到你的氣味,很濃,很香,我一點也不排斥,不像那些低階的apha,我一聞就惡心,沈透,你是我見過最香的apha。”
他們性別相同,卻如此的匹配,沈透對他來說比那些oega不能引起他的興趣,只有沈透,只有像沈透這樣的apha,讓他充滿了極強的征服欲。在易感期被關起來治療的期間,他腦子裡只有沈透,沈透的資訊素,沈透的身體,他只想要沈透。
這是二次分化後的第一個易感期,他像一條瘋狗一樣思念一個apha的資訊素,他為這個apha抓狂,在極具的發情痛苦下涕泗淚流,他甚至不能找來一片沈透的衣角,只能對著冷冰冰的牆,堅不可摧的鐵門,以及滿地的必須用品肆意摧毀來發洩體內的躁動與憤恨。